是此人也太能跑了,跑了一千里,有必要跑这么远吗
荀彧似乎也抓住了同样的重点,他重复那个人名,“曹操”
那人恨道,“若不是此獠,我何以至此我便是将自己名姓忘了,也绝忘不了狗官”
荀忻打断他,“你为何要劫杀夫人一家”
那人不屑道:“谁让他滥好人收留我那三个仆从,引狼入室,是他们见财起意,痛下杀手,与我何干”
阿燕疑惑道,“你这样还有仆从”
他扫视了眼醉鬼身上穿的破烂短衣,其意不言而喻。
“庸奴,你懂什么,这是掩人耳目”
那人似被戳到痛处,挣扎骂道。
女子听到这儿恨声道,“分明是你骗取我夫君信任,始作俑者,何其无耻”
“我不过与其谈了几句经义,何曾骗他是他自己要引我为好友,认为我是隐士高人,愚夫可笑”
他哈哈笑起来,宛如精神病患者。
阿添忍不住直接上手锤了他一顿,这次他却一直未止声,反复道,“我何止于此何至于此”
荀忻问女子,此贼可还做什么了
女子流泪道,“亡夫正是惨死此人刀下”
那自称济南国长吏的贼人,嗤笑道:“他做人做了个糊涂人,做鬼我便让他做个明白鬼。”
荀忻明白了,此人精神病晚期,无药可救,并有强烈的报复社会心理。
苍袍青年冷声道,“死有余辜。”
荀忻点点头,哥说得对,他仿着贼人之前的说法,道:“此贼生于何时由天定,死于何时便由夫人定。”
他们兄弟俩走出了厨房,把添、燕二人留给了那位夫人帮忙。
此时快至深夜,雨已经停了,荀忻手中拿着盏油灯,与荀彧并肩而行。
荀忻又想起他堂哥那一剑杀人的风采,不由赞道,“不料兄长剑术精湛”
青年他一眼,见他双眼发亮,也打趣道,“不料忻弟精通天象。”
他抬头望向天际,意指荀忻之前断言“雨要晚上停”
,说得准确。
青年还是笑了笑,为他解释道,“彧从前游学之时,为求自保,曾学过几式剑招。”
荀忻也解释,“忻幼时便听父亲讲授过云相与天气。”
他果断把锅扔给荀靖。
“兄长认识那曹操”
荀忻好奇道。
青年点点头,“有一面之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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