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晏心有所虑,秦远那头心里也起了旁的主意。
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拼着自己这层得天独厚的关系,他也应当先摘到沈清晏这弯明月才是。
甭看外头下了这么多帖子,请她去这个会那个宴的,只要看得紧,那都通通别想把手伸进这秦国公府。
秦远打定主意,就进了沈清晏的院子,喊她一道出门去逛上一逛。
“不去。”
沈清晏坐在绣架前,头也没抬,道:“如今多事之秋,宫中又迟迟未正式下旨给你定下去处。
此等时候,你还是莫要乱跑,乖乖才家中候着才是。”
她心里清楚,景帝召秦远一道入京,就是当质子的。
但这质子何去何从,里头的门道可不简单。
秦远日后所去之处,干系重大。
这不单是指一个差事,更代表着景帝打算如何处置荇林军一事。
“我入京多日,一直都待在家中,你就当是陪我走动走动,认一认京中各家大人府邸也好。”
秦远想了半日,就想了这么个蹩脚的由头。
“有什么好认的?”
沈清晏停下手,望着他道:“京中的垂髫小儿都知晓,升平道前满国公,永昇永华满皇亲。
再者,府中车夫都是认得的,何需你去认门?”
“咱们在京中沾着干系互有走动的也没几家,若有往来必然要提前去递帖子的。
届时,舅公定是会一并带上你去。
你现下去别家府门口转一圈,不知晓的还当是秦家心中另有盘算呢。”
“你都这个年纪了,莫再要使小孩心性了。”
秦远被她一席说教怼得毫无还嘴之力。
他正搜肠刮肚寻着旁的借口之时,外头便有人来报,说是长宁郡主到访。
徐徽宁来此倒是存了与秦远一般的心,都是来寻沈清晏出门的。
“游湖?”
沈清晏蹙着眉头细想了想,道:“姐姐素日里不是最讨厌泛舟湖上之事吗?”
她记得,因游湖这等局子经常就是各家姑娘一起聚着呤诗插花的,徐徽宁向来短练,自是不喜。
徐徽宁笑得愈尴尬,沈清晏那双眼睛就眯得愈细。
“好了我同你讲实话。”
徐徽宁瞄了眼秦远,附耳道:“表兄让我来的,说有事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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