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拳头,随后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正色道:“殿下,殿下厚爱,我受之有愧。”
萧恕盯着她看了少倾,随后道:“撒谎。”
言罢,他伸手扯住了沈清晏的手。
“我不是同你说过了吗?不要一直攥着自己的拳头,很容易被人猜到你的心思。”
她手足无措,又道:“殿下,我给你银簪只是在替你束而已,并没有旁的意思。
先时在惠州与殿下一道乘船同行,是因为我看到刺客所用的箭矢是荇林军之物。”
“我与殿下所说的一切,都只是虚与委蛇。
我怕殿下拿秦氏作筏子,我没有与殿下相抗争的实力,所以也不想与殿下为敌。”
他看着她,松开手,随后将她拥入怀中。
他身上的沉水香气与她身上的梨花香气交缠在一处,何其突兀。
“可我当真了。”
他将环着她的手又收紧几分,嗓音低沉道:“我当真了,雩娘。
我时常会想起在船仓的时日,你挑灯刺绣时的模样,你侧身浅眠的模样,我忘不掉。”
“我不想放手。
如果可以,我现在就想迎你入府。”
若非秦汐身故未满一年,若非此时未立储副,他真想一直就这么抱着她不松开。
沈清晏抬起双手,那双手停在他的后背踌躇。
她的眼睛看着前方,看着那个被束之高阁的木匣子,随后攥着他的衣裳推开了他。
“可我在算计你。”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扯了抹假笑,道:“从一开始,我就是故意接近你,我算计你,想利用你接近宫闱,除了汪令笙。”
“我对你没有情意,这样的人,你也要喜欢吗?”
你们男人不是都不能接受有女子算计自己吗?
“撒谎。”
萧恕忽而展颜,“雩娘,我知道你算计人是什么模样。
你心里有我,对吗?”
有些话一但说出口,许多事都会不受控制。
她抬头看着他,她的唇齿微启,又闭上,踌躇良久之后,方道:“是,我喜欢你。”
“可我并不打算嫁给你。”
事情已到了这一步,有些话,总还是该早些说清楚的。
“我喜欢你,可我不会嫁给你。
我自有我要做的事,你也有你的责任。”
她瞧着萧恕,目光在他眉眼间流转,“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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