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这事也没有办法,谢樽点了点头,往回走去,脚刚踏上木质楼梯就听见有熟悉的马蹄声从客栈外传来,其中裹挟着浓烈暴虐的杀气似成实质,压得谢樽瞬间心头重重一沉。
玄焰军。
谢樽死死握住扶手,转头看去。
一匹熟悉的黑马飞驰而过,一闪而过的人影眉毛和丝上结着白霜,一身煞气。
那边是去岳阳书院的方向。
赵泽风怎么会在这里?就算应无忧那夜在他走后就答应了那人,把景渊供了出去,也只是前日夜里的事情,赵泽风怎么会来的那么快?
还是应无忧早就根赵泽风联系上了?但是如果是早有勾连,那夜又何必说那样的话?
或者景渊是从其他地方被泄露了行迹?
突如其来的意外将谢樽脑中的思绪搅得如一团乱麻,他沉着脸迅往外走去。
“诶,客官,外面还在下雪呢……”
掌柜的声音被远远甩在身后,谢樽站在街道上时,刚才路过的玄焰军早就不见踪影,只留下地上杂乱碎裂的雪块。
谢樽往反方向逆风往城门走去。
裹挟着雪片的大风在城中肆虐,街道上少有人迹。
谢樽与两个壮硕男子擦肩而过时,猛然停住了脚步。
“城门怎么被封了?我还要赶着回村里呢……”
“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不过今天雪那么大,你也别急着赶回去了,免得出什么事。”
“话是这么说,但我媳妇还一个人在家呢,这天寒地冻的。”
果然。
还好昨日没回书院,不然今日就要成那瓮中鳖了。
客栈中,景渊洗漱完毕,打开窗户,看着下方街道上清理积雪的人影。
珍贵之物向来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他和谢怀清之间的关系如同一根在风中飘摇的脆弱蚕丝,稍不注意便会断裂无踪,谢怀清的神秘和若即若离的态度,让他必须兵行险招。
他这里若无变局,谢怀清便不会留下,既然如此,便可将一些必定会生的事情提前了。
若谢樽所求如应无忧一般,他总归能够使其追随。
况且,他和赵泽风还有一些拖延了许久的事要做,如今也到了该完成的时候。
一箭双雕。
急促的两声敲击声后,景渊的房门被打了开来,谢樽目光冷厉,带着满身冰雪站到了景渊面前。
“赵泽风来岳阳了,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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