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了一天一夜的屠杀将灞河河水染红,灞桥畔累骨成山。
齐王完全不在意自己是如何声名狼藉,以极其血腥暴虐的手段将所有反抗一一镇压,长安城外血流成河,城内也不遑多让,反抗的氏宗亲,王氏党羽,皆被齐王以恐怖的手段屠戮。
前些日子尚在长安街巷轻衣快马的权贵们,转眼便被挂在各府门头。
长街染血,罪孽滔天。
而三天后,从荆州传来消息,王氏在荆州剩余的军队,也被玄焰军剿杀殆尽。
骇人的屠杀告一段落后,又是持续数日的严格盘查……
虞朝上下,人人自危。
……
站在皇城角楼,远处群山之巅夕阳如血,连成片的云铺满天际,在擎洲眼中似是无数尸骨身下蔓延出的血迹。
数十年征伐,擎洲已经记不清自己手下沾染了多少鲜血,也许是他生来心脏冷硬如铁,才能承受得住无数次这样的场面吧。
而他别无选择,腐叶烧尽,才能有新芽生长。
荆州,荆国公府。
原本如琼苑瑶池一般的国公府已经一片狼藉,偌大的地牢里关满了王氏族人。
地牢最末,腐朽的血泥气息浓郁,赵泽风缓缓走在寂静的廊道里,每一步都出震慑人心的响声。
脚步声停在了最后一间牢房,牢门打开,赵泽风垂眸,看着散落在地,沾染着血迹的铁链,眸色黑沉。
“王锦玉呢?”
“属下,属下已派人去找。”
身后的士兵战战兢兢地回道。
“废物,若是找不到,你也不必回来了。”
……
无论长安如何风雨如晦,青崖谷中都是一片宁静,不生半点波澜。
回到青崖谷后,谢樽并未跟景渊说起太多谷外之事,景渊也从未开口问过。
谢樽与景渊相处近一月,景渊一直情绪如常,温和从容的可怕,终日安安静静地呆在房里看书。
本该是高兴的事,谢樽却觉得景渊不如有些心绪波动才好。
依旧是夜,谢樽坐在山石上远远看着木屋已经熄灭的烛火,思索良久,最终乘着月光钻进了一处深林。
第二天清晨,景渊睁开眼时,满目色彩斑斓的野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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