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静文笑问:“县主怎知我配不上?”
“孤女裴氏,元嘉三十五年八月生,东川梓州人,无亲族依靠。
两年前亡夫感染风寒离世,不得已入京寻求亡夫故交庇护,现为梁国公府的教书先生。”
高瑕月得意地看她一眼,“我可有说错?”
裴静文气定神闲地点头:“县主打听的好清楚。”
高瑕月嗓音微冷:“你丧夫不过两年便与亡夫故交勾搭,可对得起他去世前为你一番筹谋?就不怕他爬上来寻你吗?”
作为不信神佛妖鬼的唯物主义战士,裴静文没忍住嗤了一声,又觉不妥,垂敛眸盯着衣袍。
良久,她平静道:“魏律虽明文规定需为亡夫守丧三年,此事一向民不告官不究,民间未守丧便改嫁者更是不胜枚举,我和他在一起应该也还好吧。”
高瑕月不可思议道:“你是他故友遗孀!
染指朋友遗孀,会令他声誉受损。”
裴静文倒没想过这一点,意外的无话可说。
高瑕月以为她有松动之意,进一步劝说道:“你和他一起的事要是传扬出去,他的政敌说不定会借此攻击他私德有亏。”
“他二十四岁就是金吾卫中郎将,又有军功在身,将来绝对能出镇重镇,前途不可限量,你高抬贵手放过他,我为你引荐个比他富有的郡王。”
林三被挖墙脚,裴静文有点想笑,硬生生憋住,状似很感兴趣地问:“真的?”
“真的!”
高瑕月忙说,“我那堂叔二十有八,模样出挑,秉性温和,富有一郡之地。”
裴静文点点头:“听起来确实不错。”
话音刚落,只听得“哐当”
一声自隔壁雅间传来,两人齐齐转头。
高瑕月摆手道:“定是醉鬼拿不稳杯子,我们继续,”
她语气里充满即将得偿所愿的窃喜,“只要你离开他,我可以为你引荐。”
本来嘛,无依无靠的寡妇想求个富贵安逸生活实属平常,现在她有更好选择,当然良禽择木而栖。
“他那么好……”
裴静文缓缓开口。
高瑕月面露期待,示意她说下去。
裴静文微微一笑,话锋一转:“郡王那么好,为何你不要他?”
高瑕月誓,这是她出生以来最失礼的一次,她险些当着客人的面将葡萄酒喷出去。
小女郎竭力咽下葡萄酒,满脸通红道:“他是我堂叔,堂叔!”
“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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