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萧瑟,吹落了一地枯黄的树叶。
一个佝偻着身形,脸上布满疤痕的男子端着一碗药,缓缓走向一间屋子。
屋门打开,腐臭的味道从屋里传出来,他皱了皱眉头,眼里闪过嫌恶。
屋子中间,躺着那应该是一个人。
说这应该是一个人,也是有原因的,实在是这人浑身漆黑一片,皮肤似乎结着一层干厚厚的疤,起来着实不像人,倒像是什么人形的妖怪。
男子进门之后,躺着的人就动了起来,她慢慢地朝着男子爬过来,抬起头,露出一张都已经不清五官的脸,那张脸上,也就一双眼睛特别的白,白的没有瞳孔。
男子扔给了她一块馒头,她伸手抓住,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紧接着,男子又将那碗药递到了她的嘴边。
她喝了。
男子发出了鸭叫一般,“嘎嘎”
的难听的笑声,眯着眼睛专注地着地上的人,而地上那人突然剧烈抽搐起来,发出痛苦的呻吟。
她痛得想要在地上翻滚,却偏偏连滚动的力气都没有。
她抽搐了很久,五官流出血液,最后再无声息。
那一直着她的男子踩了她一脚,很快就佝偻着身体离开了,出门的时候他回头了一眼,就像是在一块垃圾。
不久之后,那栋屋子就被点燃了。
枯叶被风卷起,接近那团火焰,很快又变成火星飘飘扬扬地落下,最终成了灰烬。
等火焰熄灭,曾经的房子,房子里的人,便也都成了灰烬,消失的一干二净。
陆怡宁在睡梦中发出痛苦的呜咽声,秦昱急切地坐起身,想去拉床头的摇铃,不想他一动,陆怡宁就突然睁开了眼睛。
早已过了午时,但还能从窗缝里透出阳光来,那阳光映照在陆怡宁的眼里,让她的眼睛里仿佛亮起了两团火焰。
“你是不是不舒服我去叫人。”
秦昱道,伸手想要掰开陆怡宁抱着自己的手,就在这时,陆怡宁突然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将他抱得更紧了,与此同时,她的身体放松下来,脸上没有没了痛苦的神色。
“王爷”
守在外间的寿喜听到了许些动静,低声叫了一声。
“无事。”
秦昱道。
陆怡宁现在着已经没事了,而她刚才应该是做了噩梦才会那样
也不知道她是梦到了什么事情,才会这般痛苦从上到下在陆怡宁的背上抚摸着,秦昱轻声安抚“没事了,没事了。”
陆怡宁盯着秦昱了一会儿,把头埋在秦昱怀里,发出“咕噜咕噜”
的声音。
这样的声音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发出来的秦昱有些好笑,继续抚摸着她的背部,到了后来,又改成一下下应和着心跳声的轻拍。
秦昱长这么大,几乎不曾跟人同睡过,以往他连床下睡个守夜的都会觉得不适,但和陆怡宁睡在一起,却是一点都不排斥。
这会儿拍着拍着,他甚至迷迷糊糊地再一次睡了过去。
等秦昱睡了,他怀里的陆怡宁却是突然抬起头,然后怔怔地向他。
刚才,她以为自己又回去了,又要被关起来,幸好没有
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跟以往一样先吃了馒头,然后乖乖地喝了一碗药,又跟以往一样痛的不行之后,再醒来,她就已经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了,甚至还换了一个身体。
她的手脚都被那个人打断过,肚子还被他割开过,身上的每个地方,每时每刻,都疼的无以复加但这个新身体,却全都好好的。
就是很饿很饿很饿。
她饿的不行,周围却一样吃的都没有,倒是自己的手上有几个好像是自己啃出来的牙印,弄得一双手都血肉模糊了。
手有点痛,不过这对她来说根本就不是事儿,她没在乎自己的手,就是很想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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