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剑极重,刘藻在手中握了片刻,便觉得沉,她手握剑柄,将剑拔出,眼前剑光一闪,便见剑刃锋锐。
再往外拉,可见剑身上刻有二字,二字是小篆,并非时下常用的隶。
刘藻辨了辨方认出是赤霄二字。
剑身寒光逼人,有如霜雪。
是把好剑
刘藻叹道,又惋惜,可惜沉了些。
她得习些武艺才好。
听闻武帝便颇具武德,能在马上挥剑斩旗。
她从前从未想过要习武艺,只是眼下,却自然而然地在心中想起了这一遭。
刘藻又将剑置回原处。
门外传来脚步声,刘藻转身,便见胡敖与公孙绰走了进来。
二人一入门,便在她身前跪下“拜见陛下。”
刘藻愣了一下,而后笑道“不必多礼。”
她方才在太后面前,一口一个朕,眼下见了熟人,却有些羞赧起来,温声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胡敖答道“太后派臣来,命臣好生侍奉陛下。”
公孙绰立在一旁,没有插话。
刘藻点了点头“也好。”
宫中到处是人,却无她相识之人,有他二人在,到底能多上几分慰藉。
胡敖与公孙绰侍奉了她二十余日,知她喜静,拜见过,便不再开口,悄声退下了。
刘藻过了简与剑,开始思索起太后的话来。
谢相也有私心,她的私心是什么刘藻还年少,许多事是不懂的,要她去猜一国相邦有何私心,未免太过为难人。
刘藻毫无头绪,只是她想起了一事。
谢相与她相处之时,显得十分坦然,但有所问,必有所答,唯有二事,她皆避了过去。
一是十几日前,刘藻当面问她,为何要在大局已定之时,谋废立之事,而非先帝驾崩之初,与太后一起拥立刘建,那时拥立刘建,岂不是更为顺势而行
二是今日,她问她,如何断定她便是卫太子之女。
她在宫外,又甚少出门,纵使有人换了她,也能神鬼不知。
谢相何以这般肯定,她就不怕当真乱了刘氏血脉
刘藻忽然有所感悟,这二事虽不相同,却都与她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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