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刚才还笑得开心,怎么一晃神就变了?
“……没有不舒服。”
王太后回过神来,闭目按了按眉心:“只是在想些旁的事情,不知不觉出了神。
陵月,你别担心。”
江陵月斟酌良久,还是问出口道:“是关于修成君?”
刚才王太后的举止,看得出她对这个行事荒唐的女儿不算喜欢。
但她对金俗有愧疚也是真的,不然也不会让刘彻大费周章寻回女儿,又给她加上封号。
“是她。”
王太后徐徐叹出一口气:“她的荒唐你方才也瞧见了,由不得哀家不忧心。”
王夫人和卫子夫都没说话。
就像她们看到金俗上门师那样。
不喜欢,但礼貌地保持了缄默。
想来从前类似的事情一定不少。
这是太后的家事,外人实在不好多说什么。
江陵月未必不懂这个道理。
但站在医生的角度来看,像王太后这个年龄的老人,心里积压着烦心事的后果很严重。
倒不如让太后说出来,即使不能解决,也能好受很多。
是以,她才有此一问,即使那样看起来情商很低。
但也许是往日没人问过王太后类似的问题,江陵月的话就像打开了潘多拉的匣子:“都是做父母的,哀家何尝不能体谅她的心思。
她的儿子,也是哀家的外孙呐。”
“只是……”
江陵月循循善诱:“只是什么?”
王太后的声音渐轻渐缓:“她觉得哀家当年入宫是天大的对不起她,一个修成君的封号不能弥补。
不仅自己的女儿要嫁列侯,就连儿子也合该娶翁主。
这些呢,她都让哀家给她筹谋。”
江陵月“嘶”
了一声——
这些可都是公主才有的待遇啊。
就算太后愿意为她谋划,刘彻对这个同母异父的姐姐没什么感情,为了老刘家宗亲的面子,又怎么会轻易地同意呢?
金俗这一出,可谓把太后架在火上烤。
让太后耗费和刘彻的母子情分,来成全对她愧疚的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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