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老板,能说说这个盘子是怎么来的吗?”
杨潞飞看到对方并没有说其它东西的下落,而是想知道这个盘子能够卖多少钱,明白过来这个盘子不过是投石问路的引子。
而古玩交易,来历最为重要,这个盘子虽然经过了清理,但上面还是有土沁和水渍的痕迹,但又和墓葬里面形成的那种完全不同,杨潞飞可以断定不是来自于盗墓。
当然,也不可能是来自于家族传承。
那种经过几代人守护传承下来的古玩不仅有岁月留在上面的痕迹,更有守护者擦拭保养而留下的包浆。
另外,还存在着偷盗等各种情况。
“杨老板放心,这个盘子是我亲手从河边山坡上的土里挖出来的,来路保证没有问题。”
曾柏春挖出盘子等物件后,就清洗了这个蓝色的盘子,然后拿到本地的古玩市场上去问过价。
在古玩市场,铺子里的老板们看到盘子虽然有破损,但着实漂亮,手感观感也不错,但看过底款后,几乎马上就给出了几十的价格,最高的也不过几百块。
曾柏春不是行内的,但他很执着,尤其还知道不懂就问的道理,大多数店主都是笑而不答,但也有实在的,告诉他这种新的盘子近年来瓷都仿制了很多,还从店里拿出同样的一个颜色的抱月瓶为他解惑……
所以,曾柏春知道这个盘子一定是仿制的,实际上它并不值钱,于是,他脑补了杨潞飞的顾虑,并认为对方不报价是担心来路不正。
“曾老板,东西是你的,还是你自己报个价吧,合适的话我就收了!”
杨潞飞知道差不多了,在坤着生意可能做不成,就把皮球踢给了对方。
“杨老板,您看三千行不行?”
在古玩市场,最高的曾经有人出到了三百,曾柏春厚着胆子报了十倍的价格。
“三千?也行!”
杨潞飞装作沉思的样子,考虑了一会儿后,答应了下来。
曾柏春心上悬着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正待高兴,杨潞飞又说话了:
“曾老板,你说其它的好东西呢?”
曾柏春知道那五块玉牌是宝贝,有可能很值钱,于是又脑补了对方因为想收到手,而不得不给盘子一个高价的画面。
所以,他很开心,自己的计划快要成功了。
“杨老板您放心,那五块玉牌我也一起带来了!”
这一回,曾柏春利索多了,小心翼翼的从腰上解下一个自制的布包,从里面拿出用海绵包装的五个小包。
其实,一见面杨潞飞就感觉到了,只是没有说破而已。
打开第一个小包,里面赫然是一块子冈牌。
工整、规矩、对称,如何做到边角挺直,六面十二条边线分毫不差,杨潞飞自认手艺不错了,但现在上手了子冈牌,反复摩挲后,心里又有了新的感悟。
这块玉牌的材质百分百是和田羊脂玉,颜色并不像现在市场上那些白玉一样白得出奇,而是一种带有羊的油脂一般光泽的白度,仔细观察还能看出里面微微透出一些黄色或者浅灰的色调。
握在手里,可以感觉到玉的油性非常好,给人一种油油的感觉,如同动物油脂般的细腻莹润,如绸缎一般的丝滑。
玉牌的表面打磨匀净、琢磨光滑、抛光莹润,带有一种自然的玻璃感光泽,行内俗称“玻璃光”
。
当然,上面也有水沁和土沁的痕迹,不过杨潞飞有很多种办法祛除掉。
将五个小包全部打开,杨潞飞也有些许失望,里面只有两块是子冈本人的作品,其余三块虽然也能称之为子冈玉,不过却是后朝仿制的。
看来,无论是本朝还是后来取而代之清王朝,帝王们对子冈玉的追捧和推崇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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