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他撞在地上,身后是坚硬的地,身上是滚烫的身躯。
他压在停云身上,将她禁锢在自己的领地,他低喘着:“解药。”
停云眉眼轻弯,露出来难得柔和的模样,她伸手抚过他的唇角:“说了,解药被你自己扔碎了。”
野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像被无数虫蚁啃食,四肢百骸皆剧痛,他额间冷汗淋漓,一滴一滴的落在了停云的脸上和脖颈里。
实在是太熟悉了。
野啊野,你怎么能在同一个女人身上吃两次要命的大亏?
他咬着牙愤愤而狠的撑起身跨跪在停云身上,玄刀横在她白皙的脖颈间。
停云垂眸看着他,有恃无恐:“晋阳氏是怎么死得只剩一个襁褓遗孤?是谁把氏卷进着战火纷争?又是谁把氏推向了覆灭?你想做的事,我可以帮你。”
野握刀的手紧了几分,他看着身下的女人,目光森然如血狱恶鬼:“你怎么帮?”
停云唇边染着温柔的笑意,她伸手握住了横在颈间的刀:“我给你的问心蛊,不过是只能凑用一次的半成品,至多三两句话,之后便会失效。”
锋利的刀刃将她的手心割破,血珠顺着刀身滴落在她喉间,她刚换上的干净寝衣又浸出一片血色。
野垂眸看着她,眉间压抑,手上的刀轻颤。
好极了,又骗他!
这个女人嘴里没一句真话!
他手上用力,锋利的刀身抽出了停云的掌心,将那只玉白修长的手划如玉碎。
刀锋一晃,映着昏黄的烛火,割破了她颈间的肌肤。
只一刹那,野浑身力气骤然被抽空了,整个人仿佛沉于至暗之中,满身剧痛折磨濒死之下,他听到了停云带着嗤笑的声音。
停云眸中染着薄光,她伸手捂着血色轻坠的脖颈,转眸看着野在生与死间挣扎:“两条路,其一杀了本宫,你带着氏全族的荣光于我陪葬,其二效忠于我,我替你配新的解药,而后帮你做一切你想做的事。”
野听到了她的话,直想笑。
可惜他没有力气笑了。
剧痛淹没了他最后一丝生息。
他和他的玄刀躺在了黄尘冷土之上,凌凌血色洒落在刀身上。
停云吃力的起身,忍着身上的痛跌跌撞撞向他身上走了两步,凛冽的眸光落在那柄黑中透着猩红的玄刀。
她冷眸看了那柄刀许久,刀上的血迹叫人心中烦闷。
碍眼的很。
她低身拿起来那柄玄刀,转眸看着躺在地上陷入昏迷的野。
刀尖一转,抵在了他的下颌软肋之处。
再往里一寸,神仙也难救。
停云面色幽然,烛火映着寒意于深夜葳蕤,明灭间,她收回了刀。
她于即将熄灭的火色之下,垂眸看着地上死生不明的人,许久未曾动身。
……
风鸢捧了一盆热水,一进门就看到倒在地上浑身是血的野和神情阴森半边是血的停云,吓得惊呼了一声,扔了盆就往停云跑来。
“这又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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