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官有苦难言,那兔妖何等执着,哪有那么好打发的
兔妖击神鼓,这是符合天规的,他没有强闯天门,那些守卫自然也不能乱缉拿。
再者,当许多仙官听说他是周冕的伴侣后,更不敢擅自对他进行无理驱赶。
谁都知道周冕记仇,万一哪天他从十九狱出来了,可不就又要来算账了吗
梵殊唤来小仙娥替他整理好衣冠,说“本尊去趟无敖山,让那兔妖走吧。”
神官拱手“恭送神尊。”
梵殊的身影消失了,神官听着那传遍天界的鼓声,无奈摇摇头。
他出了天门外,着兔妖还站在神鼓前。
他上前劝阻道“你走吧,神尊刚刚已经离开了。”
童陵胸膛剧烈起伏,他问“他去哪了”
神官“这小仙不是很清楚。”
童陵闻言,又抡起鼓槌砸上了鼓面,他道“他一日不见我,我就日日来。
我倒要问问,你们神界是什么道理凭何抓人”
“你们神仙镇压邪祟,就是大道之义,我夫君镇压邪祟,就被你们说成邪魔歪道天理何在”
神官不敢搭话,无敖山的事他们多少也听说了一些,可这时候又有谁敢帮周冕说情呢
周冕确实堕魔了,魔族和神族本就势不两立,谁也不敢保证周冕往后会不会做出跟噬魂兽一样的事。
甚至对于神族来说,堕魔的周冕是比噬魂兽更危险的存在。
所以镇压周冕,整个天界没一个有异议的。
神官见劝不动童陵,只得讪讪离开。
童陵咬咬牙,手上的劲儿更大了。
他曾闯过无数次冥府,可他连地狱口都无法靠近,更不消说去到十九狱了。
迫于无奈,他只能来找梵殊,他一定要和梵殊见上一面。
就算不能救出周勉,他也要让梵殊把他也打入十九狱,他要和夫君共患难。
“来了”
梵殊刚靠近关押噬魂兽的兽洞,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
“父神。”
梵殊拱手行礼。
梵寅站在兽洞外,双手背在身后,着冥府的位置。
“你想好怎么处置周冕了吗”
梵寅问。
梵殊脱口道“他摆了您一道,让您永远无法离开这个地方,我也要把他永远囚起来。”
封印噬魂兽那几日,梵寅的神力早就耗尽了,神魂也虚弱得近乎透明。
他眼着周冕利用魂器吸走噬魂兽身上的恶念,而那些恶念全数融进了周冕的恶魂里,使他的邪神之力暴涨。
起来这是好事,但作为神,梵寅清楚地知道周冕的神格是承受不住的,果然,周冕在第七日的时候还是堕魔了。
噬魂兽体内不仅有太古神帝的恶念还有千年前,它在魔族吸的魔气。
亏得周勉是邪神之体,若换成旁人,早就神智全无,神魂俱灭,哪还能与恶兽斗那么久。
梵寅很佩服周冕,他由始至终都保存着理智,哪怕在他堕魔后,也没有乱开杀戒。
临到最后,周冕用魂器刺穿了噬魂兽的神心,也就在那时,他把噬魂兽打进了梵寅体内,再用魂器贯穿了梵寅的心脏。
魂器作为链接,让梵寅和噬魂兽共享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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