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公公让阿汝在常贵妃门外候着,他先进去禀话,细声细气道:“娘娘,六姑娘给带了。”
片刻,一道轻曼声音道:“叫她进。”
阿汝进殿见礼,常贵妃懒懒掀,见地上跪着女子,姿态纤弱,胜风流,道:“抬起头本宫瞧瞧。”
阿汝缓缓抬头,常贵妃辨喜怒道:“果真个漂亮儿。”
阿汝道:“民女当得娘娘谬赞。”
她垂着帘,敢抬直视,视线里只一袭裙裳和一双绣鞋,光一瞥,便极奢华尊贵。
常贵妃道:“听说你弹琴能给皇上助眠吗?”
阿汝应道:“皇上理万机,神乏累了,民女弹琴只能助皇上放松心。
只让昏昏欲睡琴声,大概实在算上什好琴声。”
常贵妃自知道皇帝用得上她,今丨本也打算她,就想召见见,看看竟个物。
下见她算识时务,常贵妃语气则更加慵懒,道:“你琴好,可你儿比花儿娇,皇上见了应高兴得很。”
阿汝受宠若惊道:“娘娘才千娇万贵躯,民女只风尘女子,皇上何等英明,娘娘金玉在前,又岂会多看民女一,道:“像你般善解意,要出身清白干净,皇上偶尔宠幸一次也过,只可惜……”
只可惜个青楼女子。
阿汝心里门儿清,真要生了那样事,恐怕她此刻就能安然无恙地在话了。
阿汝道:“民女敢非分想。”
厢,杳跟着小太监走,说去偏房,可越走越远,也见偏房在哪儿。
杳便问那太监:“偏房远吗?”
太监道:“你跟走就了。”
总算到地儿了,太监上前推开迎面屋子门,对杳道:“你先进去等。
等六姑娘那边完事了,你再跟着去便了。”
杳抬脚走了进去,那太监旋即就关上了房门。
杳抬头一看,见房里个衣架子,衣架子上挂着一身蓝绸太监,顿时就明白过,哪什偏房,而多半某个太监寝房。
屋子里点了香,香气浓郁而又腻。
但也掩盖那子油腻腻脂味儿。
杳一闻便知点迷香。
而且照浓度,应该点了一会儿了,足以迷昏一头牛。
那太监在门外守了一会儿,想着时间也该够了,就凭房里迷香,别说一个女,就十个男也够对付了。
而且打从杳进去以,他就听见一丝动静,想必到了。
遂太监掀开门,用帕子拧成绳套在头上堵鼻子,猫着身探了进去。
结果进去一瞧,就看见杳正睡趴在桌边。
见她果然昏过去了,太监也就放心了,自顾自道:“海公公瞧上了你也怨得别,要怪只怪你自个儿太招摇,一会儿你就等着海公公。”
他说着边要把杳往那上搬,只刚一碰到她身,冷防一只手扣他手腕。
太监惊了一惊,等他反应过,整个就被拽得往桌面上一栽。
杳抬起头,面平淡,手里摁着太监脑勺,就像磕蛋似,把着他头往桌面上清脆地磕了去。
咚一下就磕得他省事。
对她说,世上唯一让她敏感大概就只苏槐身上那子辛烈气味了,其他入流玩意儿,除了些呛,真其他劳什子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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