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天凰偏偏就是要他认下他方才说的事,晃着他的手矫揉造作、掐声夹气问:“你要叫人家什么嘛,你还没说呢!”
“宫主……”
“讨厌,还叫人家宫主呢?”
“夫、夫……夫人?”
玉天凰双手捧起他的脸来:“真生疏,你要叫娘——子——!”
一旁的广闼憋着笑,林护法这会儿也进了车厢,广护法抓紧机会拉起她的手学着玉天凰刚刚的腔调来一句:“娘子!”
林护法闻言翻起了白眼,取过避雨的物件就回了另一边的车厢。
庸弋眼了一口口水:“娘、娘……”
玉天凰不约,粉拳“轻”
砸在庸护法肩上:“娘子呀,怎么还叫我‘娘’了?”
庸大夫硬撑在了那儿,随即只能用尽全身的力气从牙关间挤出了那两个字来:“娘子!”
“相公!”
玉天凰亲昵地挽住了他的胳膊,把头紧贴在他僵硬的肩膀上,“在叫一声来听听,人家喜欢你喊娘子!”
“……娘子。”
“唉!
相公!”
马车再度启程,天边一道惊雷打下,雨水洗刷过山间。
这场暴雨似乎能下一整晚,从那嘈杂的雨声之中总能隐隐约约听见马车上女人那故作调笑的语气:“相公,你在叫我一声吧相公。”
“我不想叫了!”
“叫嘛,叫大声点。”
“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一个哑巴。”
“不嘛,相公,你的嘴如果不想说话我就用它做别的事了!”
“……娘子!
娘子!
我叫行了吧,娘子!”
伴随着天边又一道响雷,马车在山路之间渐行渐远,慢慢消失于雨帘后。
马车之后,丹霞崖如同沉睡的巨兽,安静匍匐于丰和县的一角。
这个时候,不论是背面的丹霞宫还是南面的山谷都已陷入了沉睡之中。
一道黑影在雨中闪过,越过房梁,飞跃长廊,最终在丹霞宫的西北仓库处停下。
仓库门口站岗的两位女侍在那黑影落在梁上时一齐打了个哈欠,而后往旁一靠,双眼沉沉落下。
张老爷子在确认二人睡着之后轻轻落地,推开门踏入仓库之中。
这边库房被分成两部分,一边是丹霞宫旗下的商铺送来的金银首饰与布料,而另一边则是丹霞宫手下暗馆四处抢劫权贵得来的赃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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