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危伸手倒了一杯酒放在唇边抿着,神色慵懒含笑的看着窘迫的她,手指又动了一下。
独孤鸾月激得浑身抖动了一下,心惊胆颤了起来。
慕容旻揽了揽她的肩头:“到底怎么了,眼下怎还挂着泪?”
她扯出笑意解释道:“方才臣妾饮酒猛了些,呛了泪出来,不碍事的陛下。”
趁着慕容旻没注意,她猛地用力踢了霍危一脚,霍危手劲儿大,攥得她脚腕发疼。
独孤鸾月眼泪潺潺的看了霍危一眼后,他便松开了手,起身道:“昭阳殿炭火太旺,儿臣出去透透气。”
慕容旻轻点首:“好,你去吧。”
霍危离开席间,独孤鸾月终于松下一口气。
过了一会儿她便问了起来:
“陛下,豫章王到底是男儿身,陛下怎允许他肆意在后宫行走,这会不会有些不好啊?”
慕容旻将酒盏放了下来,满是叹息:“唉,天妒英才,此事不提也罢。”
独孤鸾月更是好奇了:“陛下快说嘛,臣妾想听,想听嘛!”
慕容旻看她一眼:“这事儿不太光彩,朕答应过替他保守秘密,鸾月当有君子风度。”
这一下,独孤鸾月便是更好奇了起来,谁家皇帝允许干儿子在自家后宫行走啊?
走神间,不经意将酒盏打翻在了慕容旻身上,她连声道:“哎呀,臣妾一时大意了。”
她连忙叫来慕容旻身边的近身太监荣安公公:“公公快过来,引陛下去寝殿内更衣,这湿了大片,穿着可不舒服。”
慕容旻倒也不生气,起身就去寝殿内更衣。
前脚走,霍危便吹完风回来了。
膳厅里伺候的奴才也少了大半,基本都在殿外候着了,殿门也在他进殿后被关了起来。
独孤鸾月起身给他倒了一杯酒:“豫章王请用。”
霍危坐在位置上,将酒一下子就泼在了地上:“匕首,赶紧交出来!”
独孤鸾月低声问:“你是在生气吗,霍危?”
霍危侧过身:“你又在说什么?”
“你是在生气我那样献媚于陛下吗?”
她声色柔弱了起来,跟方才的放浪形骸又似变了一人。
霍危唇角凉薄一勾,顺势揽过她腰身将人放在自己大腿上:
“是啊,生气,你应该最懂如何让男人消气吧?”
她双臂勾着他的脖子,眼神含情的望着他:
“这也是你自己的责任,怎能生我的气呢?若我嫁的人是你,今日也会亲手替你布菜,给你擦嘴,无微不至的照顾你。
你只知我献媚皇帝,不知我处境艰难,若不将他捧在手心里,这北燕后宫怕就是我的冷宫了。”
美人娇软,甜媚香气袭来,神色里带着浓浓的无奈与惆怅。
任何一个男人见了,都会想起“我见犹怜”
四个字来。
膳厅里的炭火给的十分足,温热的空气纠缠着迷醉的酒香发酵起来,他仿佛觉得衣襟已被汗湿,有一股黏腻之感传来:“松开。”
独孤鸾月伸出食指竖在他唇中间:“我知道你生气了,下次在你面前,我不那样对陛下了。”
“你不用费心勾引本王,只要你落在本王手里,本王早晚杀你。”
霍危身子岿然不动,但也没推开她。
独孤鸾月是自己从霍危身上下来的:
“只当是我自己自作多情了,不过我会好好听你的话,学着做一位贤后。
那样的话,你会不会对我温柔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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