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的语调平静,他看了我一眼,后者露出如他所料的诧异表情,他笑了笑,“怎么,以为我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二代,从小养尊处优?”
“不是?”
我看着他,解雨臣实在不像半路出家的暴发户,一个人的气质是先天环境决定的。
“是。”
解雨臣道。
我无语了:“耍我呢。”
解雨臣笑笑说:“我确实喜欢唱戏,只不过,当初学戏,不是因为爱好。”
本以为他打开了话匣子,我也听得认真,却见他话锋一转,“你呢,你学跳舞,是因为什么呢?”
知道对方故意转移话题,我也没有追问,这个男人的秘密,又不止这一项:“小时候妈妈想我学戏,但我五音不全,那时候声带好像也有问题,是烟嗓,她就找了老师教我跳舞,然后就喜欢上了。”
“烟嗓?”
解雨臣被这样的形容逗笑,“那你现在唱一个我听听?”
我道:“我不,我才不在专业人士面前献丑。”
之后的两人,都没有再展开有关童年的故事,我们都曾有幸福的过去,却又被无情的现实夺走,再继续聊下去,很有可能触景伤情。
我一路无言,看着车窗外并没有什么好看的景色,偶尔透过玻璃,能看见解雨臣开车的样子:“解雨臣,后面那辆车好像一直跟着我们的,你发现了吗?”
解雨臣看了一眼后视镜:“不要紧,他们是我的,保镖。”
这行大都随身带几个信得过的自己人,说是保镖也不为过,主要是临时有事,可以立刻差人去办。
尽管都是雇佣关系,但能和解雨臣跟进跟出的,基本上都有过命的交情了,他们没有家室,愿意跟着当家的东奔西跑。
有时候去一些特殊场合,带着人也能撑场面。
解雨臣以前刻意疏远这些人,以免谁死了自己会伤心,可越是强迫自己像个冷血动物,心里越不好过。
跟吴邪出生入死,感受到真正的兄弟之情,他也逐渐坦然。
无论有没有感情,自己人死了,解雨臣都不可能无动于衷,既然还是做不到铁石心肠,不如顺应本心了。
“保镖的话,隔这么远没问题吗?”
我有点担心,解雨臣应该很有钱,否则不可能动的了杨锴父子。
“没问题。”
解雨臣道,“平时都离得远。”
我笑言:“你第一次来咖啡馆,他们可是跟得很紧的。”
解雨臣微怔:“你还认得?”
我没有隐瞒:“嗯,我对人脸的记忆力很好,见过一次,只要稍微仔细看过,就不会忘,”
解雨臣有些不可思议:“那你岂不是每次跟我在一起,都能认出这些人,你不会觉得奇怪吗?”
“奇怪啊,但又不敢问。”
我撇撇嘴。
“为什么,怕被我卖去缅甸越南?”
解雨臣笑。
我嗔怪:“这个梗你打算接到什么时候!”
解雨臣不再戏弄,说:“要是他们离得太近,还怎么像现在这样跟你好好聊天。”
“万一你遇到危险怎么办?”
我道。
解雨臣莞尔:“如果指的是现在,能对我造成威胁的,就只有你了。”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