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还要跟院长报告才能……”
“我来办。”
傅明灏直接说完,又问道:“我可以进去看病人?”
他是征询,却也是不容拒绝。
医生默默从一旁拿过了隔离专用服递給傅明灏:“穿上这个,预防细菌带进去。”
傅明灏点头道谢,接过了衣服并没有马上穿上,他掏出手机,拨打了几个电话。
事情谈妥,他直接将隔离专服套在了自己身上。
司念从里间直接被推到了重症病房,傅明灏走进去,看到司念静静躺在病床上,她脸上罩着氧气罩,手臂吊着点滴。
傅明灏脚步顿了顿。
他心里突然抽抽地疼。
他不是没看过病人满脸虚弱地躺在病床上的样子,爷爷去世前,也是疾病缠身,每天需要靠着吸氧和吊水维持生命。
可即便是那时,他也没有像此刻这么害怕过。
有可能会失去司念的这个念头一旦在心里滋生,他本能就抗拒接受,他没办法接受。
仪器的“滴答”
声在房间内循环地响着,傅明灏轻轻地走到床边。
司念的脸被氧气罩遮了大半,双目微微阖上,可昏迷中,她的眉头还是轻轻蹙着。
医生说给司念注射了药物,所以还需要昏迷一段时间,却并没有说司念昏迷期间会不会感到难受。
傅明灏心疼地轻轻握住司念另一只手,触手冰冷。
手心里的小手软若无骨,苍白得让人打心里怜惜。
傅明灏握着小手紧紧贴到脸侧,嘴里不由低喃:“司念,你要挺过这一关,等你好了,我什么都依你,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过去太混账,是我误会了你,我以后不会那样待你了,你要快点好起来,听到了吗,你要好起来……”
傅明灏哽咽起来,凉凉的泪水滴落在俩人双手交握之处。
司念眉头轻轻动了一下,眼睛并未睁开。
傅明灏没有注意到这一幕,他仍旧沉浸在自己情绪里。
傅明灏这辈子流泪的次数屈指可数,他在国外不管有多难,都没有流过一滴泪。
可他在司念面前,眼泪肆无忌惮地从眼眶涌出,他心里的感情隐藏太深太久,他若再不释放,迟早会将他淹没。
“还记得小时候,我被爷爷训斥了,难过的时候,你拿你最喜欢的小白兔哄我开心。
明明是我打碎了爷爷最爱的古董,你却帮我顶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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