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挽月进门前在台阶上跺了跺脚,想把鞋面上的雪跺掉。
余光看见周洁正往这边瞄,定睛看过去,对方被抓包似的眼神避了下,随即转过头来,哼了一声,趾高气昂的进屋了。
乔挽月:“……”
自己都一地鸡毛了还有闲心看别人家的事儿。
“怎么了?”
少平收好工具看见乔挽月站在台阶上不动。
乔挽月饱含深意的看了少平一眼,怎么鲜花总是插在牛粪上,好白菜总被猪拱呢。
少平的眼神绝对有问题,放着自己一个五好青年不要,非得吊死在前妻一棵树上,瞅瞅他前妻结交的都是些什么神经病闺蜜啊。
??
少平好像在乔挽月的眼神里看到了同情?
直到初一晚上雪还在簌簌的下,花园盖葡萄的棚顶都被压弯了,院子里的雪清了一遍又一遍。
部队的路还好点有工程车不停的在劳作,基本行走不受影响。
少平面色有些凝重。
“怎么了?”
“雪太大,怕有灾。”
原来这地方年年下大雪,但是像今年这样大还是少平入伍第一年遇到过。
那年很多老乡家里都遭灾了。
“现在应该比前些年强些吧。”
话语徒劳,乔挽月只能期盼少平的担心是多余的。
怕什么来什么,初二凌晨部队吹响集合哨。
下面村庄有屋子被雪压塌,老百姓困在里面出不来。
估测有的百姓家里取暖设施不够,可能会有冻死的牲畜。
出前少平嘱咐没事别出门,雪清不过来就不用管,等他回来再清。
乔挽月满口答应,把自己炸的肉干都给他装上。
人走了,乔挽月也睡不着了便起床看书。
早上林嫂子送来一盘饺子,“我估计你自己就不愿意做饭。”
乔挽月笑笑,两个人的饭做习惯了,一个人的饭做着还觉得没意思呢。
“都说瑞雪兆丰年,这开年就来个灾,可见老话也不一定准。”
过年本是阖家团圆的日子,现在家里的主心骨都出去救灾了,家属院一下子沉寂下来。
两天过去,少平半点儿消息都没有。
乔挽月从早上起来就心神不宁,右眼皮总是跳,跳的她心烦,连书都看不进去。
索性不看了,锁好门到林嫂子家去待会儿。
出门正碰到在院子里晾衣服的周洁,看见乔挽月就阴阳怪气的说:“拿了别人的东西呀早晚都得还回去。”
“脑子不好的人都有个共性就是嘴贱!”
“你!”
“你什么你,有些人明明就是个欠登,还非得标榜自己是文化人。”
“别再跟我说话了,我跟你不熟。”
乔挽月几通输出后翻个大白眼过去,扭身就拐去林嫂子家。
没管身后周洁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的,不就是翻白眼阴阳人么,当谁不会呢,以前不吱声还真当自己是病猫呢。
什么拿了别人的还回去,脑子进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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