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冲啊!”
南军将领挥舞着马槊朝着炮弹飞来的方向冲去,“燕军的炮弹有限,大家不要怕,冲上去,杀死放炮的人,这一仗我们赢了”
先是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个人跟在这位将领的身后冲刺,渐渐地人多了,横竖都是死,到了这个时候,要是不奋起反抗,他们会死得更快。
李景隆不关心这些,打仗自然有将领们去打,他眼下要做的事情是保证自己的安全。
开什么玩笑,他是曹国公,武将里头数一的勋贵,他从小锦衣玉食,府上姬妾无数,还没有享完福呢,怎么能把命丢在这里。
李景隆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这些炮弹可不长眼睛,不定下一刻,哪一个就会落到了他的身边,他到被炮弹炸死过的人,无一不是被炸成残肢碎片。
随从李桂也吓得两腿发软,尿意浓浓。
他筛着糠一样走到了李景隆的身边,颤抖着声音道,“国,国公爷,咱,咱们找个,找个地方躲一躲吧!
这,这炮弹,不,不长眼啊!”
“桂儿啊,你说得太对了!”
李景隆就说,素日里也只有李桂最得他的心,李桂不愧是和他一起从小长大的童加随从,从来都很合他的心意。
“只眼下,咱们去哪里躲一躲呢?“
李桂不愧是四爷身边最得心的人,聪明劲儿是少不了,他了炮弹飞去的方向又了李景隆的中军帐的旗帜,“国公爷,要,要不,您拿刀把,把这旗帜砍了吧,这炮弹,就是,就是朝,朝这边飞来的!”
李桂指了指中军帐头顶上那迎风招展,已经被炮火燎了一半的帅旗,只到半个李字,成了个“木”
字,还在不输阵仗地和朱棣的王旗斗狠。
“唉!”
李景隆一声叹息还没有落地,便听到有人高喊“趴下”
,他条件反射地趴了下来,只听到头顶一阵尖锐的呼啸声而过,身后的热浪扑了过来,将严冬的寒气都挡住了,轰的一声炸裂,泥土,残骸,纷纷朝他身上落下。
好久,李景隆才回过神来。
李桂已经一骨碌爬起来了,朝外跑了两步,觉得不妥,回来拉李景隆,“国公爷,快,快跑吧,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李景隆骑上马就开始往北面跑,跑了一阵,还是李桂机灵,忙喊住了李景隆,“国公爷,那边不行啊,万一有伏兵怎么办?”
伏兵是不会有的,但万一,他们被朱棣隔离在了北边,回不到南边了,难道这辈子要在北元的地盘上要饭?
李景隆心里一咯噔,调转马头就往回跑,他竟然横穿了整个战场,最后一口气跑出了郑坝村的地界,将战场甩在了身后。
朱高燨领着一群人,寻找王旗的方向,他不是会领兵打仗的人,专业人做专业事,这是最基本的素养,自己一个外行,就不要发号施令,因此,他将队伍交给李让和梁明带。
朱棣一百多亲卫跟在朱高燨的身后,和往常一样,维护朱高燨的安全,他没有李景隆那种横穿战场而不受伤害的本事和运气,跟在李让军队的身后,战场上被撕裂出一道口子后,他便冲出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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