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庆儿见琦王走了,没人监视郦子夏,就扒开郦子夏的手,夺了她手里的衣服,自己一个人拧了起来,衣服里的水哗啦哗啦滴在水盆里。
四庆儿掇了条板凳过来,放在郦子夏身后,伸着手往前戳着,示意郦子夏坐下去歇歇。
郦子夏着他露着牙笑嘻嘻的模样,如兄长一样亲切可靠的感觉。
她拢着裙子坐下来,道“你不累么刚才挑了那么多水。”
他一面摇头一面将琦王的衣服挂在绳子上。
郦子夏问道“哥,你是怎么就变哑的,我记得当初来送我到王府的时候你还好好的。”
“啊吧吧啊吧”
他重复着这两个音,手脚并用,模拟当时的状况。
一会儿双手合十贴在脸上,一会儿手背贴着额头,作难过状,一会儿右手握住杯子作饮水状。
郦子夏半猜半,大体明白了他的意思,应该是当天夜里他也从马车上摔下来,也受了伤,卧床不起,又发高烧,虽然吃了药,后来就不能说话了。
郦子夏道“我们两个真是命苦,搭上三年不说,你还变哑了。”
四庆儿忙作出掩口的动作,指着门外,“啊吧”
郦子夏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他是不想让郦子夏继续说下去,以免说到琦的坏话,让他生气。
来这里的每个人都还是很怕琦的。
郦子夏又道“那你知道当初谁叫你来送我的,为什么来送这封信”
四庆儿抬起手来,比划到头上,又比划到腰上,像是在说是一个高大威猛的男人,佩戴着刀。
郦子夏一想,难道派他来赶马车的人,也是那个身负重伤的侍卫
郦子夏正要再次发问,明娟端着药从后面转来。
郦子夏只好把话吞了进去,明娟是琦的心腹,万一听到了向琦王告密,琦王势必会威胁四庆儿。
四庆儿也很有眼色,见明娟过来忙闭了嘴,一溜烟跑了。
明娟道“姑娘累了吧,进屋歇歇吧。”
郦子夏扫了一眼明娟手中的药,转身回了屋。
明娟道“王爷嘱托姑娘把药喝了,说是助长心力,兴许可以想起以前的事。”
郦子夏道“我刚刚洗完衣服,口渴得很,这样的苦涩的药下不了口,先不喝了。”
明娟复又端来一杯蜂蜜调的茉莉花茶,道“那姑娘先喝这个,再喝药吧。”
郦子夏不想为难她,便点了点头,叫她歇着去了。
不一时,四庆儿又偷偷摸摸地弯着腰走到卧房窗户底下,扒着窗户探头探脑的。
郦子夏笑道“鬼鬼祟祟,你在做什么”
四庆儿掏出来一包东西,纸包着,方方正正的,油都已经沁透了纸。
郦子夏接了过去,拆开一,原来是八块焦黄甜香的炒米糖。
而后四庆儿又把郦子夏的手拉了过去,又交给她一个纸包。
郦子夏再打开一,是一包炒杏仁。
四庆儿捏了一颗杏仁放在嘴里,嚼起来着很脆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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