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投入工作中,各种忙碌渐渐地把这个梦给忘记了。
然而到了夜里,他又再一次梦到了自己上吊的情景。
粗糙的绳子死死地勒住脖子,怎么都挣脱不了,窒息感带来的耳鸣、眩晕、脑子热,犹如一张大网困住他,一点点地抽干他的生命。
他眼球突出,死死地瞪着对面墙壁上的挂钟——
“滴答——滴答——”
每一秒都漫长得让人无法忍受,而痛苦却被无限放大。
他迷迷糊糊地想起来了,这是梦,昨天也做过同样的梦。
此刻,墙上挂钟的时间显示:12点o5分。
昨晚最后也因为太痛苦,痛苦到希望时间过得过些、死得快一点,于是他就一直盯着钟看。
因此,他依稀记得好像自己一直挂着,生生地熬到了12点1o分。
所以现在还要再挂五分钟?再忍受五分钟的折磨?
“滴答——滴答——”
时间过得巨慢,他的痛苦却在一点点地加剧。
起初他还能剧烈挣扎,可慢慢地,他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双手都垂落下来。
唯有眼睛还死死地盯着钟看:“还有一分半……妈的,好痛苦……为什么要上吊,为什么要死……我不想死,不想死……”
他此刻的想法,也许就是很多轻生者最后的念头。
时间还在流逝,以肉眼可见的度缓慢流逝:“滴答——滴答——”
“还有3o秒……”
“1o秒……”
“5秒!”
“4!”
“3!”
“2!”
“1!”
他猛然惊醒,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能清晰地感觉到心脏处传来钝痛,那是心跳过快带来的副作用。
如果一晚是偶然,他还可以不在意。
可连续两晚都是同样的梦,真实到好像真的死过一次,那就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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