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月缩了缩腿,声细如蚊:“……我叫月白,我……。”
林雪庭把这个名字在嘴里滚了一圈。
林雪庭总觉得,像他这样明艳的美人,名字却这样素淡,总感觉奇奇怪怪的。
“月白施主。”
雪庭法师再次施以佛礼,等待着他的下文。
绯月搅了搅手指头,本来想随便找个借口的,但是看到这和尚肃清又平和的样子,绯月突然又不太想说谎了。
绯月半真半假的说:“我本是一大户人家的小妾,但我家老爷不喜欢我,还经常折辱打骂于我,我……。
便逃跑。”
林雪庭听到这话,高僧形象差点没绷住,瞳孔微缩,眼睛也略微睁大了一些。
什么情况啊?这还是他以为的那个封建古代社会吗?
两男的都能光明正大的情投意合了?这么开放的吗?看不出来啊!
绯月那微微上挑的凤眼,一直在仔细观察面前的这个和尚。
绯月看见那和尚原本波澜不惊的面孔,突然有了些细微的变化。
虽然不明显,但绯月还是捕捉到了。
绯月心里突然有些不忿,难道在他们这种普度众生的高僧眼中,人也分上等人和下等人吗?
而他这种身份卑微的小妾,就该对着主人摇尾乞怜?就该任打任骂?
绯月垂着眼眸,慢慢的跪在床榻上,如同一只小猫一般,慢慢的爬到床,爬到林雪庭的膝盖跟前。
绯月的双眼含泪,似娇似怨,声音更是呢喃暧昧:“师父,你是觉得,我不该逃出来了吗?”
林雪庭转动佛珠的度快了一些,到底是哪个天杀的,福气这么好!
绯月从见到这个和尚起,除了刚才这和尚的脸上有细微的变化之外,就再也没有了其他的表情。
面对他和面对芸芸众生,面对花草树木,面对山川河流,都是一样的波澜不惊,悲天悯人。
无忧无喜,无悲无怒。
仿佛那一瞬间的变化,只是绯月的错觉。
但绯月知道不是,他不仅知道,他甚至还想再瞧一瞧,瞧一瞧脸上有表情的和尚是何模样。
绯月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想要瞧,可他心里又隐约有个答案。
他想看看,这和尚是否和外面的男人有不同之处。
他也想看看,当把这个和尚从神圣不可侵犯的莲花台上拉下来时,他是否会感觉到那如同疯子一般的快感。
就如同那个男人肆意践踏他的快感一样。
绯月把自己的衣领微微敞开,露出了里面青紫交错的伤痕:“可是师傅,我好疼啊,他打的我好疼啊。”
林雪庭总觉得这小猫在勾他,但他没有证据。
毕竟一个大男人别说敞开衣服了,就算把衣服全脱了,那也没什么。
不过,也许是这个男人长得太漂亮的缘故,林雪庭居然觉得下腹有些躁动。
林雪庭觉得有些不太妙,要赶紧离开这里。
林雪庭堪堪维持住波澜不惊的死人脸,把小猫的衣服拉拢了:“天黑了,月白施主先在贫僧的禅房休息片刻吧。”
林雪庭说完,便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直到走到外面,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才感觉好受了些。
林雪庭加快脚步,他醒来这半个月,一直待在太明寺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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