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该就寝的时辰,朱翊钧却不睡觉,穿个寝衣在床上坐着。
陈炬担心他着凉,又把炭盆烧得更旺了些。
那个被朱翊钧当球踢的布老虎,此刻又被他抱在怀里,下巴抵在老虎的头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炬要催他睡觉,被冯保拦下了。
冯保知道,他正在等绎。
忽然,朱翊钧耳朵动了动,丢掉布老虎,跳下床,赤着脚往门口跑aaado与成回来了▊▊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冯保和陈炬面面相觑。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在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
绎乃是习武之人,虽然步伐轻快,但他走进院子的时候,朱翊钧还是听到了靴子踩在雪上的声音,但冯保和陈炬注意力都在他的身上,并没有留意。
朱翊钧刚跑到门口,殿门就从外面推开,绎高大的身躯裹挟着风雪进来。
朱翊钧扑上去,绎却往后退了一步“殿下,我身上寒气中。”
冯保过来,又从背后将人抱了起来“小祖宗,你没穿鞋,地上多凉啊。”
陈炬拎着他的鞋子要替他穿上,朱翊钧却在冯保怀里挣扎“不穿不穿,我热得很。”
陈炬摸了摸他的小脚丫,暖和得很。
跟着李良钦习武之后,他身体是愈强壮。
小时候还偶尔着凉,咳嗽两声,现在大冬天穿个冬衣,赤着脚跑来跑去,什么事也没有。
即便如此,身边的人也担心他的身体,朱翊钧也只好妥协,坐下来,任由陈炬帮他套上鞋子。
朱翊钧打量他身上开始融化的雪花,又说“大伴,你给与成倒杯热茶。”
他又去拉绎的手“坐下说。”
绎没坐,只是走进了,站在他旁边不远处,把刚才在诏狱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冯保听得皱了眉,时间与他知道有出入,但也不奇怪,他很早就知道,关于某些历史事件,他的常识只能对大方向做个参考,并不完全对得上。
朱翊钧扭头去看冯保“大伴,胡宗宪真的会自寻短见。”
冯保将功劳都归结到他的身上“是殿下料事如神。”
“嘿嘿”
小家伙经不起夸,尾巴就竖了起来,无形的在身后摇啊摇,“希望他别再做傻事了。”
绎说“我还顺道看了一眼那个海瑞。”
朱翊钧问“他怎么样了”
“吃饱就睡了。”
朱翊钧说“胡宗宪真应该跟他好好学学。”
“对了,”
绎从怀里摸出个东西,“这是我在他桌上拿的。”
他把东西递给朱翊钧,那是张叠起来的纸,朱翊钧展开来,中间只写着一句诗“宝剑埋冤狱,忠魂绕白云。”
这是他最后留下的绝命诗。
冯保忽然想起一句话,不知当初从哪儿看到的一句对胡宗宪的点评“做直人易,做小人易,而做外圆内方之人,最
难。”
胡宗宪能屈能伸,有胆识有谋略之人,就这么死在狱中,实在可惜。
好在,最后没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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