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记忙否认道,有些气急败坏,“可这还用调查吗他是个地主余孽,本就作风不正、思想不好,难道我的话不可信反而他的话可信吗”
“这你就有些强词夺理了吧”
风知意简直匪夷所思地着这个胡搅蛮缠的老头,“成分出身不代表一个人的品性,也不能以此评判一件事的是非黑白。”
说着,眼神澄澈地扫视围观群众,“不管是红五类也好、黑五类也罢,在这些身份之前,每个人的出身首先是个人吧是个人,就该有做人最基本的道德和底线。
咱们不能因为一个人的成分不好,就可以肆意污蔑陷害,对不对”
“对对对”
围观群众皆点头认同,纷纷附和说“不管是什么身份都好,但首先得是个人”
、“成分出身,确实不能断论一个人的品性好坏”
等云云。
钱记顿时气得对风知意眼冒阴毒怒火、脸被憋红,怎么样都说不过她,只能紧攥着鸡毛蛮横当令箭,“还说你不是在维护他我你就是跟他乱搞男女关系,维护地主坏分子,我要举报你”
“请便。”
风知意毫不畏惧地温和淡然一笑,“反正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举报政策是为了改正错误、肃清风气,可不是让人用来欺凌弱小、栽赃污蔑、谋夺私利。”
说完扭头问刚刚悄然过来的大队长,“我说的对吗大队长。”
通过跟大队长几次的接触中,她大概能出他作风冷硬、铁面无私,尤其讨厌不事生产、整天搞幺蛾子的人。
“对”
大队长果然严肃的法令纹一深,眉川不甚耐烦地皱起,扫视了围观群众一圈,“都围在这里做什么闲得慌去挖沟河”
这话喝得围观的众人一哄而散,赶紧回家的回家,去排队的排队。
风知意垂眸眼下眼底的嘲讽,她就知道大队长怕她较真闹大报公安,会强势地把这事给直接压下去。
但没想到,他会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直接让大家散了,连个歉都不让钱记父子给孟西洲道一个
正想着,眼角余光注意到钱记父子居然也趁机跟着群众一起开溜,身形一晃地拦在他们面前,朝钱记儿子一伸手,“人家都没让你们道歉,你们还想带走“赔偿”
啊”
钱记神色一怒,正要说什么,却被大队长一个厉眼扫过来,顿时又憋了回去。
钱记儿子瑟缩地了大队长一眼,赶紧把孟西洲装着猪肉的篮子挂在风知意的手上,灰溜溜地扶着钱记走了。
风知意把篮子递还给孟西洲,“委屈你了。”
被人冤枉欺负了,对方连句对不起都没有,根本没把他当成一个人来尊重。
刚想说什么的大队长听出她这话的话外音,嘴角一抽,怕自己也被她温温柔柔却强势无比、滴水不漏的犀利言辞给怼得哑口无言,赶紧溜了。
他现在是真的有点怕这个陈知青了。
孟西洲接过篮子,黑眸里笑意点点地微微摇头,“没有,今年能保住猪肉过年,已经很惊喜了。”
这意思也就是,以往从来没保住过,都被他人以各种理由变相地抢走了。
风知意听得心下一酸,他破袄子上湿了一大片,又沾了不少泥,“快回去换衣服吧,小心冻伤感冒。”
孟西洲点头,在人前,跟她显得很生疏客气地道过一声谢,就拄着拐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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