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坐了一上午的车,舟车劳顿,陈母便做了一大桌子的菜,丰盛得仿佛一起吃午饭的不是只有四个人,而是一大家子的全家宴。
饭菜也都是家常菜,但或许是因为摆盘过于精美,倒是有种山珍海味的感觉。
大概是看出于谨繁有些拘谨,吃过饭,陈喻森便带着他上了楼回房间。
陈喻森的房间也大,房间里拥有独立卫浴,床边木质的衣柜古色古香,巨大的窗帘拉开是一扇落地窗,摆满书的书架占据了半面墙,书架旁边是一架钢琴。
“你会弹钢琴?”
于谨繁问,有些好奇地走到钢琴前,“都没听你说过。”
“会一些,但不算精通。”
陈喻森笑着说,“不是什么必要的技能,也没什么必要提。
你想听吗?”
于谨繁点点头。
钢琴很干净,不落一丝灰尘——事实上,陈喻森的房间都很干净,完全不像是两年没人待的地方,每天应该都会有人来专门打扫。
陈喻森打开钢琴,思考了一会儿,修长的手指便毫不犹豫、干脆利落地落在琴键上。
旋律如洪水般从他的指尖倾泄,阳光从巨大的落地窗透进来,虽然没有落在陈喻森身上,但于谨繁却觉得,这一刻的陈喻森在发光。
于谨繁觉得自己的心跳在随旋律跳动,音乐动听又耳熟,听了好一会儿,他才想起来,陈喻森弹的是《flowerdance》。
一曲弹完,于谨繁还没有反应过来,陈喻森回过头来,对上他怔怔的视线,弯了弯眼睛,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听得比较入迷。”
于谨繁抓了抓后颈的碎发,走到他身边,小声说:“我也会一点。”
说罢,他伸出一根手指,在琴键上一下又一下地摁出旋律。
“两只老虎啊。”
陈喻森有些好笑地说。
“我就会这个……”
于谨繁说。
陈喻森:“那我教你弹首《小星星》吧?”
陈喻森挑了个最简单的版本,只教了两遍,于谨繁就能自己弹出一段。
于谨繁一边重复这段旋律,一边有些得意地说:“我就说我聪明吧。”
“嗯,悟性很高。”
陈喻森笑道。
折腾了好一会儿,玩也玩够了,于谨繁有些困。
早上起得早,又坐了那么久的车和飞机,现在跟陈喻森单独待在一起,完全放松下来,还真有点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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