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远都在撒谎。”
是啊劳资撒谎,但你他妈不就吃这一套吗
许扶斯闭上眼睛,吻得更深了些,和谢陵唇舌相交,没什么恶心的感觉,对于吻谁,他都无所谓,哪怕是谢陵,这个他从前一手教出来的学生。
他捧住谢陵的脸,喘着气着谢陵,眼眸里透着水意,在烛火的映衬下,仿佛开在深夜里,沾了露水的花瓣。
许扶斯舔了舔唇瓣,“喜欢我不是吗”
“挑了手筋的话,我就无法拥抱你,挑了脚筋,我就无法走向你,阿陵,你舍得吗”
从前谢陵不敢多伤害他,自觉性命无忧,许扶斯便做出那种仙风道气的姿态,高高在上,不可亵渎,现在知道了危险,就愿意舍弃那些姿态,做一个蛊惑人的妖精。
“阿陵,伤害了我,你也会很心疼,”
他的手指,点在了谢陵的唇珠上,下颚前倾,锁骨和下巴的距离,纤长的脖颈如同紧绷的弦,似乎轻轻一折便可断裂,让人忍不住生出一种暴戾的来。
平日里温和自持如圣人的人,忽然露出了这样勾人蛊惑的神情,比任何与情事有关的本,都还要摧毁人的理智。
谢陵的喉咙动了动。
多可笑啊,他一直求的东西,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才被对方主动给了他,而之前,无论他如何讨好撒娇,也得不到任何一个吻。
浓密的睫羽低垂,他哑着嗓子道“只是这样,不可能会放过的。”
他已经不再是一个用敷衍的吻就可以哄好的孩子。
许扶斯抽了衣处的带,又摘了头顶的发簪,泼墨的黑发倾泻在肩膀上,外衣被他扔在旁边。
他朝谢陵笑,唇瓣弯起的弧度,令人为之神魂颠倒,他伸出手指,将谢陵勾了过来,单薄外衣下,是柔韧硕长的躯,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着的骨,凹处是烛火照不到的阴影,诱惑人心的线条自那里开始蔓延,隐于黑色的发中。
他拥抱住了谢陵,手指解开谢陵的衣带,“挑了手筋的话,我就再也不能这样做了。”
他说。
“灯灯,你别后悔。”
烛火的光,照不进少年曾经璀璨如星辰日月的眼中,剩下的只有一望无际的黑暗。
抽了手筋脚筋劳资才后悔。
他无声的静默,给出了某种回答。
谢陵弯下腰。
就像是得到了神明的应允,他小心珍惜的亲吻着许扶斯的额头,从额头处顺着一路下去。
少年湿润的眼泪落在许扶斯的身上,许扶斯恍恍惚惚的想都给你想要的了,你怎么还哭呢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就是你吧
忽然一阵剧痛,他忍不住抓紧了地上铺陈的柔软的地毯,那些金银玉器在泛着光,落在眼睛里,冰冷得像是利器一样。
“谢陵谢陵”
明黄衣衫的少年从背后拥抱住了他,亲吻着他的耳垂,“我在啊灯灯。”
点在墙上灯盏里的烛火渐渐熄灭,整个空间都陷入了不见五指的黑暗,锁链清脆的撞击声还在窸窸窣窣的响,伴随着喘气,和呜咽之声。
生理性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流出,许扶斯心里却只有一个想法。
手筋脚筋算是保住了。
他刚喘了一口气,神思恢复了一些清明,那片巨浪又涌了上来,将他彻底淹没,一点理智都不留。
干,我有点后悔了,真的。
许扶斯醒来的时候,谢陵已经离开了,离开之前,谢陵给他做了清理,换了干净的衣物,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许扶斯动了动脚,又动了动手。
筋还在,就是软,没什么力气,还酸。
他爬了起来,靠在墙壁上。
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因为不见天色,但算着,总该是不短的时间。
接下来的几天,谢陵都没有过来,会有人给他送一日三餐,也只有这个时候,地牢的蜡烛才会点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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