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喜欢,非但不喜欢,简直烦透了,迟早给他们全禁了。
张居正心怀远大抱负,是个完美主义者,但他的所有理想都建立在脚踏实地的基础上,尽自己最大努力将想法变为现实。
而这些痴迷于各种讲学的所谓心学门徒,嘴上夸夸其谈,妄议朝政,思想、观点、批评说起来一套一套的,一走进考场,连个进士都考不上,谈什么经世济民,可笑至极。
无休止的讲学,只会让天下读书人在歧途上越行越远,于国于民没有半分益处。
不过,徐阶是张居正的老师,现在又是内阁辅。
张居正历来懂得韬光养晦这一
套,老师讲学,他自然要来捧场。
本来只想出去走走,透一口气,却正好遇见了朱翊钧,就算徐阶得知他半途离开,也有了正当理由。
走出山门,张居正的轿子已经在那儿等着了,裕王府的马车也在。
冯保和张居正聊了两句,大抵说了说朱翊钧今日为何会来到灵济宫。
绎弯腰,打算将朱翊钧抱上马车,小家伙却忽然躲开,一转身,跑到张居正身旁,攥着他的衣袍“我要和张先生一起。”
“”
官轿坐一个人倒是宽敞,可再加一个孩子,就显得有些局促了。
朱翊钧却躲在张居正身后“我不要回王府,我要去,要去”
他不想回王府,一时之间,想不到要去哪里。
“”
张居正低头,无奈的看着他“殿下。”
朱翊钧拉着他耍赖“先生,你答应过我,不回王府。”
张居正问道“那殿下想去哪里”
朱翊钧灵机一动“我要去张先生家里。”
张居正问他“去我家做什么”
“去”
那双漂亮的大眼睛转来转去,一看就知道在现编理由,“去看懋修弟弟”
“懋修”
“嗯”
朱翊钧点头,“我想他了。”
“”
张居正抬手,碰了碰他的脸蛋儿“他在家也时常念叨你。”
朱翊钧拉其他的手,看了看马车,走向轿子“那我们快回去吧。”
“”
他非得和张居正称作一顶轿子,张居正也没有办法,总不能大街上跟他僵持,只得带着他上了自己的官轿。
轿子里只有那么点地方,他要和张居正一起,就只能两个人挤着坐。
小家伙才不会委屈自己,一屁股坐在张居正的腿上,双手环过他的脖子,下巴搁在他的肩头,像个火炉一样依偎在张居正怀里。
好在张居正向来体质偏寒凉,即便是三伏天也不甚畏热,抱着他倒也没觉得有多难耐。
“张先生”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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