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甜甜的招呼打断了邓柏绿的胡思乱想,她过身,到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穿着一身新净好的衣服,卷卷的长发一半扎起来一半放下,手里还拎着个帆布袋。
一时间,觉得眼熟,却又想不起是谁。
“二嫂,我是隔壁的荷花啊。”
“荷花你是荷花”
邓柏绿激动上前,仔细打量着她“哎呀,果然是女大十八变,好到我都认不出来了。”
虽然知道她说的是客套话,可刘荷花还是听得很开心,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说道“二嫂可真会夸人,我不过是去了县城一年,怎么就十八变了。”
“我说变就是变了。”
走近后邓柏绿才发现,刘荷花这身衣服料子真好,一脸艳羡。
果然佛要金装,人靠衣装。
这个刘荷花,以前多丑啊,一身漂亮的衣服穿在身上,整个人就变了样。
唉,她长这么大都没穿过这么好的衣服。
是女人,就不会一点都感觉不出对方到自己露出羡慕的情绪。
刘荷花一脸骄傲,和邓柏绿唠嗑了一会就提着帆布袋回了隔壁自己家。
没多久后,和泥巴奋斗了半天的刘星火一家终于消停了。
魏兰兰穿着花袄子鞋子裤腿手上全是泥巴,甚至那张白嫩的脸,都不可避免花了,整个人上去特别狼狈。
可她已经累的实在是没多余的精神去关注自己现在的形象,她以后再也不开玩笑说没钱就去搬砖了。
太可怕了,太辛苦了,流泪。
哪怕以后落魄到没饭吃,她宁可去讨饭,也不要搬砖。
她算是体会到了建筑工人的辛苦了,这和割稻谷不是同一种累。
如果说割稻谷是挑战人的体力极限,那挖泥土挑泥土就是榨干人的体力。
割稻谷好歹是一点点变累的。
这挑泥土,扛上肩的那一瞬,你就知道自己完了。
呜呜,她一个白富美,为什么要受这些苦。
魏兰兰吸了吸鼻子,抽嗒嗒吸气,目光开始寻找刘保国身影。
太辛苦了,她得吸吸小哥哥神颜续续命。
就在她寻到刘保国身影并且准备开口的时候,她听到了一声欣喜中带着激动,声音高昂又宏亮的“保国哥”
。
关键是,这声音是女的。
魏兰兰立刻如母鸡护崽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投入犀利的目光。
竟然敢有人当着她的面这么喊,是觉得生活不美好,想让别人帮忙解决吗
喊人的不是别人,正是今天才从县城回来的刘荷花。
她听到外面很大动静,猜测会不会是刘保国一家干活回来了。
出来一,果然是。
虽然刘保国起来有些狼狈,但你就无损他英俊的容颜。
刘荷花一激动,那句保国哥便脱口而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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