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恨了。
她泪眼涟涟,咬着唇,想哀求又不敢。
一方面知道自己有错在先,另一方面又实在不舍,只能抬起泛红的眼,撒娇似的说“姐姐,你动作轻一点嘛,小心别划伤了。”
给沈曦照听笑了。
沈疏风默默移开眼,莫名的焦急散得干干净净,简直没眼看她。
不知道别人在看到沈曦照假装无辜时,是否与现在看到宋清这样,一只危险性十足的狼崽子,偏要低眉顺眼假装无害时的无奈一致。
沈曦照把相框重新扣好,好端端放回原地,打量空荡荡的相框两眼,对宋清露出微笑。
好了,物归原主,完璧归赵。
囍”
一本正经睁眼说瞎话。
宋清依依不舍望着她的行李箱,眼神像融化的糖霜,被热气熬到能拉出糖丝,还惦记着自己的宝贝,
她扯断自己的思绪,强迫自己从行李箱上转开目光。
见沈曦照没再阻拦,就走过来,从沈疏风手里接过钥匙。
“如果姐姐喜欢的话,我再给姐姐做一张。”
她学着她的语气,一本正经,“只要姐姐愿意配合我,什么样的拍照姿势都可以有。”
狗东西。
沈曦照冷笑“浑身上下都是软的,就这张嘴,硬得能咬断钢钉。”
宋清小声嘀咕“才没有,姐姐不是尝过吗都是软的。”
沈曦照哑然,高冷瞥她一眼,提着自己的战利品,率先跨出宋家家门。
宋清关好房门,转身时与沈疏风目光对上,不由收敛了笑,表情淡下来。
沈疏风张了张口,无奈说“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宋清揉揉眉心,有些头痛“我明白。”
司机早已等候在楼下,宋清手里提着保温盒,除了早上的饭菜外,还特意给宋母做了些易克化的小菜。
沈曦照今日大衣下穿了件立领衬衫,遮住脖颈上的吻痕。
又后知后觉想起,在妈
妈工作的医院,很可能会见到妈妈,立刻从行李箱里翻出遮瑕,仔仔细细填补红唇。
她在极力遮掩做“坏事”
的痕迹,余光瞥见宋清颈上殷红的咬痕,揪住她的衣领,瞥了眼前排的司机和沈疏风,压低声音说。
“给我遮住,被我妈妈看到你就死定了。”
宋清握住她纤细的手腕,五指深入她的指缝,带着她的指,一点点抚摸过自己脖颈上隆起的痕迹。
尖利的小虎牙留下月牙形的疤痕,月牙周围的肌肤微微泛红,过于新鲜,因而氤氲着热意。
是姐姐奖赏过的痕迹。
沈曦照被她牵着,无意识凑近,细细观察这幅美景。
校花正深深望着她,神色清冷,透着孤寒的冷绝,好似高山之巅上积年不化的冰雪,连气息都是雪中傲梅的凌冽。
如今这抹雪被人捧进手中,融化成水。
那娇艳的梅花也被采摘,无情摧残,
揉成瓣瓣靡艳的殷红。
沈曦照的呼吸稍显急促,脸颊开始滚烫,情不自禁挣开她的桎梏,慢慢拢紧她的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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