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举起手中的半坛酒,“一起分了”
半坛子酒没法送人了,昔寒想了想自己还准备了其他的见面礼,虽然这坛酒才是大头,但她也不慌,
漫长的生命中,就算眼前已经沦为了一片废墟,昔寒也可以坐在上面星星。
少年的眼里流转了一瞬的光,但他犹豫了一下,然后着昔寒的脸“不过你成年了吗”
昔寒着少年的脸在心里捣鼓“这话该我问吧。”
两人坐在石头上将半瓶酒都喝完了,少年笑着说“谢谢你的酒,只是我的诗歌还没有写好,以后再带给你,不过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昔寒。”
“我记住了。”
被风吹落的细雪落在温迪的睫毛上缓缓化掉,他说得很认真。
下过雪的天气很冷,层叠交错的树枝在温迪的身后,昔寒想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也可能是他和莱修相似的面孔,她对温迪有着几乎天然的亲切感。
这奇怪的亲近感让昔寒有一种在搞替身文学的背德感。
翘英庄,
昔寒一边抱歉将本该带来的蒲公英酒洒了,一边将准备的其他见面礼递给嘉禾。
“嘉禾,实在抱歉。”
昔寒说着就要将最后一个箱子递过去,“欸”
箱子呢
再一转脸,温迪已经将箱子递了过去,样子上去轻车熟路。
嘉禾早就注意到了这个跟昔寒一起来的少年,于是饶有兴趣地问道“寒姑娘,这位小兄弟是谁”
昔寒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温迪,和自己一起把送给你的谢礼瓜分的酒搭子吗
她将这件事换了说辞“一个帮过我的朋友。”
比如帮忙把本该给你的酒喝掉。
嘉禾微笑跟温迪打了招呼,常年生活在茶庄,他的身上早就沾上了属于茶的清香,同温迪身上若有若无的皂香不同,他身上的味道属实浓郁
“寒姑娘,有时间多来。”
嘉禾将目光重新落在昔寒身上。
昔寒点点头,不忘补充一句“下回我会将谢礼一起带来的。”
嘉禾“就算没有谢礼也没关系的。”
昔寒礼貌的笑了笑,“这是两码事。”
她将茶叶装好后裹好披风和嘉禾道了别。
天又下起了细密的雪,大片的梯田上是四季不落的茶树,昔寒撑着一根竹杖,和温迪一起向山下走去,
在风雪刮过茶树叶子的声音中,昔寒听到来自身后嘉禾的呼喊“寒姑娘,多保重身体”
声音回荡,昔寒顶着风雪喊不出那么大的声音,远远地挥了挥手后接着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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