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当泪流满面,从地上爬起来,踉跄地扑上牢门口。
他的脚下不知道绊倒了什么东西,狠狠地栽倒在地,他伸着胳膊触摸着那渐渐消失的模糊身影。
他撕心裂肺地嘶吼一声:“夫人……你别走啊,我真的错了
韩夫人置若罔闻,就当他是一条在嚎叫的狗。
她缓缓地走出阴暗的地牢,当阳光洒在她冰冷的身上时,她站在牢门口,缓缓地抬起眼来,看向那满是璀璨骄阳的天际。
从此以后,她只为自己活。
而韩当,在她心里,早就死了!
——
又过了三天,宴王突然让人传信给云鸾,约她到京都最大的酒楼云雀楼商谈要事。
云鸾接到帖子,沉默了半晌。
这几日,她一直都在暗中派人去边境,查看那边的情况,可是她派过去的人,久久都没传回任何消息。
她也明白,路途遥远,一般的书信,必须要三天左右才能传回。
而时间太紧迫,三天的时间,她根本就等不及。
就在她陷入焦灼,不知所措的时候,宴王在这时候,给她传了信,她抿着唇角,暗自揣摩宴王的用意。
没思虑太久,她便做了决定。
而后,她让如春伺候她洗漱更衣,她正要出门时,二嫂突然找来,凝着她身上穿着的衣裙,她眼底掠过几分晦暗。
“小四,我听说宴王约了你去酒楼?”
云鸾一怔,她扭头看向如春,如春有些胆怯地低下了头:“二少夫人也是关心小姐,宴王那个人不简单,还是要小心为妙
二嫂握着云鸾的手,让如春退下。
她也没有任何隐瞒,当即便柔声道:“小四,你别怪如春,她也是担心你。
我猜,你上次在父亲出征时,回来穿得那套衣服,应该就是出自宴王府吧?”
云鸾眼底闪过几分惊诧:“二嫂,你的眼光真毒
二嫂抿唇,轻声一笑:“你也知道,我平素最喜欢绣花做衣服之类的事情,京都城里做工精致的锦衣华服,我多少能看出点门道来。
所以,那天你就与宴王见了一面吗?”
云鸾点头,倒没有任何隐瞒:“那天我因为感染风寒,在回来的路上险些晕倒,宴王救了我,让我在他的别院换了干净的衣服
二嫂眼底漫上几分认真,一字一顿对云鸾说道:“小四,你别告诉二嫂,你之所以不想和睿王在一起了,不会是因为这个宴王吧?”
云鸾摇头,无奈一笑:“二嫂,不是这样的,你别误会。
我不喜欢宴王的,我就是和他有一面之缘而已。
今日我们相约,也是因为我想请他吃饭,报答一下他前几天救了我的事
二嫂蹙眉,有些迟疑的问:“是你主动请宴王吃饭的?”
云鸾点头,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欠了宴王的恩情,总得想法子还了……否则,我怕被人诟病
二嫂并没有因为云鸾的回答,而松口气,她依旧郑重其事的对云鸾说:“小四,我可告诉你,父亲不喜欢睿王是真,但他对宴王却更加忌惮。
也不是宴王不好,是他的身份,让这京都里的贵族,都不敢靠近沾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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