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钰不言,抿唇摇了摇头,忽的往前倾了倾身,低沉的嗓音就这样落入姜姝挽耳里:“昨夜的问题挽挽分明已经做了选择,答应了不再躲着我的,这话我会一直记得,等到了江陵也一样作数。”
姜姝挽无言以答,只愿能赶紧回归正轨,尽快回到江陵温湄的身边,以结束这段时间二人荒诞的相处模式。
…
回程的车辆是铭风听取梁钰所言来准备的,说来也奇怪。
今日和昨日回程分明就是同样的路,可今日的马车却不似昨日那样颠簸,坐垫软软的,路也很平坦,要不是车里同样坐着梁钰这尊大佛,姜姝挽甚至能在车里打上一会瞌睡。
和自己在这山郊野外耽误了好几日,梁钰手上也堆积了不少的事物,
不管是他和陈言廷的船突遇水匪,还是调动了周围郡守的府兵,这些事情都是要写进他述职的呈文里,没隔一段时间就要上报吏部的。
他坐在马车的最里侧,一直安安静静,若不是偶尔书页翻动的声音传来,姜姝挽都快忘了他还在这座马车上。
而路途的平顺,让姜姝挽并没有难以忍受的煎熬,当车行至半日,铭风在外通报的时候,她才惊觉已经出了小树林,快到那日他们落水的箬江边了。
梁钰还在马车里撰写呈文,闻此只让她先行下车,他待会就来。
铭风这次带了不到十人来寻人,因为顾及她的身份和名声,除了在赶路时会前后跟随外,这会都是离的远远儿的。
姜姝挽见状,只能将目标放在了铭风身上,这会他正在分发干粮,姜姝挽闲来无事走进问道:“铭大人准备这么多干粮,可是因为到江陵还需要些时日的缘故吗?”
“姜小姐这样称呼可是折煞我了,大人二字实在不敢当,叫我一声铭风就行。”
这称呼让他惶恐,急急后退一步解释。
“也不知为何,这去往箬江最多也就一日的时间,可我们来时因为找不见大人留下的记号,路上耽误了不少时间,大人也是怕再次发生迷路的事情,所以才让我们多多备上干粮。”
姜姝挽皱眉:“那记号真如大人所说,因为山林情况变换以致不好寻?”
“是也不全是。”
他顿了半瞬,才道:
“我们从箬江过来一路跟着大人的记号走走停停,本来都好好的,可过了第一个山头以后,那些记号却像是换了一个人做的似的,断断续续,时有时无,我们也是因此才在这山林里兜兜转转了几日,耽误了来时。”
他如是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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