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闹别扭还是怎么了,感觉他都快碎啦。”
顾裕生笑着糊弄过去,把最后的蛋糕吃掉,跟白梦星道别。
“我先走一步,你们慢慢玩。”
身边立刻传来椅子拖地的声音,陆厝跟着起身,沉默地拿起外衣。
刚刚那么久的时间,顾裕生一直没有看自己。
他受不了,目光有如实质,死死地盯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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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花看那清冷的表情,垂下的柔软额发,细框眼镜后面的漂亮眼眸,以及红润的嘴角旁边,一点几不可见的奶油渍。
想舔干净。
最好是顺着把紧抿的唇给舔开,顶进牙齿,夺走对方的呼吸,好让那双眼睛能够染上泪水,挣扎着抬起,看向自己。
只看向自己。
外面好冷。
陆厝捉住了顾裕生的手,放进自己口袋。
从后街到停车场,也就五六分钟的时间,顾裕生没有抗拒,安静地跟在旁边。
越是这样,陆厝就越是心慌。
“小玉……”
“嗯,”
顾裕生拉开车门,“回去再说。”
还是陆厝开的车。
车窗降下一点,冷风簌簌地钻进车厢,给那柔软的额发刮得很乱,顾裕生半眯着眼睛,手肘随意地搭在一旁。
“不用关窗。”
“抱歉,”
陆厝缩回手,“我怕你吹风,头痛。”
顾裕生声音没什么起伏。
“也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
他有些疲惫地揉了下自己的眉心:“有什么说什么吧,对不起,我刚刚情绪也有些不对。”
甚至还回头,冲陆厝笑了下。
讲真,顾裕生不常笑,所以偶尔那么几次无意识的微笑,在陆厝眼里,都极为动人。
可现在,他只觉得心惊肉跳。
恨不得刚刚的跌倒,能够磕得再狠一点。
受伤无所谓,能让小玉出出气就好。
回家一推门,就嗅到了垂丝茉莉那淡淡的清香。
真是娇贵的植物,才一夜的光景,地面就已经零星地落了几朵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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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花强行撸毛的猫似的,怎么都挣扎不开:“别这个样子,咱们有话就好好说开,你能不能……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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