缴费大厅里,人声嘈杂,每个窗口前都排着长龙似的队伍。
等了近二十分钟,陆渊的司机终于把阮夏的治疗费给缴了。
从人群里挤出来时,急诊室里的陆渊和阮夏已经站在大厅中央等他了。
“陆总”
三步并两步,他匆匆朝他们那边走去。
离得近了些,他这才发现,他们陆总的手竟然正被阮小姐紧紧地握着
两个人的关系是坐了火箭吗一会儿不见,怎么就手拉手心连心了
正纠结过去后要不要说句吉利话,他就见他以为他脱单了的陆总,竟然毫不吝香惜玉地甩掉了阮夏的手。
这到底什么情况
已经不懂的他,最终还是决定装瞎了。
“陆总,钱已经交了,这是收据。”
陆渊都不“给她。”
“还有,你扶她。”
说着,他当着阮夏的面,从自己西装口袋里拿出了一块白色手帕,然后从手指到手掌,每一处都擦得仔仔细细、干干净净。
“这个,扔了。”
把擦完手的手绢往司机手里一塞,陆渊便头也不回地滑着轮椅,先一步出了医院大厅,没让任何人到他唇角的自嘲。
如果真是同一个人,那刚才甩开手的应该是她吧,或者,从一开始她就不会去碰自己的手。
大厅里,尴尬地拿着陆渊留下的手绢,司机不敢阮夏的眼睛,解释说“那个,阮小姐,陆总他没别的意思,他就是有洁癖”
阮夏当然知道他有洁癖,不然她之前怎么会那么轻松就赚到三十七万生命值
但是,他的洁癖程度根本就没这么严重
他现在就是有别的意思,他就是在故意恶心她
哼,他还以为自己真是什么香饽饽啊
要不是为了生命值,她才懒得碰他
学校里面那么多小鲜肉,谁特么稀罕他这个老腊肉
把阮夏送回家后,陆渊没有在阮家做停留。
华灯初上,劳斯莱斯幻影披着一身夜色驶上主路。
十字路口风红灯时,司机从内后视镜里了一眼后座上闭目养神的陆渊,嘴巴张了张又闭上。
他想说手绢的事,但又怕他们陆总责怪自己连这点小事都没办好,于是还是把目光收了回来。
“有话”
合着眼的突然睁开,沉淀了夜色的乌黑眸子平静如水。
“哦”
被发现了,司机不得不说,“陆总,那个手绢,阮小姐拿走了,她说她会洗干净还给你的。”
陆渊没应,寡淡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红灯转绿,车窗外的灯光又流动起来。
“叮。”
有消息发到他手机上,还是很少用的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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