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他的表叔刘国富,却稳稳地踏上了腾飞之路。
脖颈子越来越圆,肚子越来越肥溜,说话的嗓门也渐渐超过了何胜军,身旁那吆五喝六的架势比何胜军当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刘国富的儿子刘月生早已不再给何胜军打杂,而是在父亲的张罗下陆续接手了各种大小生意,倒卖一些药材、烟酒、或者投资一些小型煤矿。
只前后两三载的功夫,刘家父子就结束了依附何胜军的历史生涯,开始了自己的光辉岁月。
不管何胜军接不接受,倾家荡产、一败涂地已经成为他的生活现状。
除了耿直、暴脾气、死要面子这些习惯越发严重外,他回家的时间也越来越晚。
如今的自己,干什么败什么,一肚子委屈无人可说。
要不是还有一大家子人养着,他都恨不得一走了之,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做个不负责任的流浪汉。
村里人原本就长年眼红和嫉恨何胜军,如今他彻底倒下,一个个别提多么快活。
雪中送炭实勘少,隔岸观火乐不疲。
“看吧,他军子以前多能耐,多风光,现在还不如我们!
让他嘚瑟,牛逼哄哄,活该!”
“让他也尝尝被人看不起的滋味!”
“以后有他受的喽!”
“这不又出去了?你猜他今天是去谁家借钱?”
“切,前后这几个村里,不也就剩那两三家了吗?谁脑门被牛踢了会给?败成这样,借走了猴年马月才能还上?”
何胜军除了在各种场合灌自己闷酒、借着酒劲嚎啕释放外,也没有更多办法减轻心中的愤懑与懊悔。
久而久之,人们也见惯了他的颓废和无奈,就连嘲讽的表情也都懒得酝酿,似乎何胜军本来就是这个样子。
日复一日,村里的光景千篇一律地热闹着,人们快速观望和模仿着各种新兴的赚钱手段,为理想的生活绞尽脑汁地努力。
渐渐地,所有人对何胜军的遭遇已经变得木然,却也依然不肖对他每一次的伸手借钱表达什么善意。
何胜军无计可施又无处可去,陷入喝酒买醉的恶性循环。
许娇兰和三个孩子们每天在家里等着盼着,然而那个披着夜色踉跄回到家中的男人,带回来的只是一具烂醉的躯壳。
连夜的哀嚎与鼾声如同末日之音,狠狠地击打在许娇兰的心上。
那穷途末路的灰死的绝望,把一家人狠狠地甩到深渊,无论他们如何挣扎,都触摸不到一丝生的气息。
真是:繁华落尽空悲切,一朝凉薄旷日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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