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明焱虽然脑回路清奇,但很听话。
既然他这么说了,就会很小心。
而纪明双向来就是个谨慎的人。
纪云汐也不担心,交代了几句,就让两位哥哥走了。
毕竟,她只是让他们去演演戏罢了。
吴惟安悠悠道“你为何不明说”
那两位哥哥,怕还真以为纪云汐要劫刑部大牢呢。
纪云汐收回目送两位兄长的视线,转身回房“他们演得没你好。”
吴惟安笑意盈盈,双眼弯弯“多谢。”
人家夸他呢。
吴惟安没跟着进房,他喊来圆脸管事,吩咐道“让城里的人准备动一动,两件事,找人找马。
找马在明,找人在暗。
等我信号。”
圆脸管事作揖“是。”
吴惟安交代完后,才进了房间。
纪云汐坐在塌上,翻开那案卷一字一句地仔细。
吴惟安没打扰他,走到她的梳妆镜前,拿了把剪刀,着自己没穿几日的新衣服,挑了几处剪了些口子。
然后,他弯着腰在镜前给自己涂涂抹抹,顺道给衣服也涂了下。
等纪云汐从案卷里抬起头时,便发现她的夫君变了一副样子。
衣衫又脏又破,面色又憔又悴。
他朝她眨了眨眼睛,在傍晚太阳落山之际,出了门。
林凤是春闱放榜之日,在吴惟安痛哭之时,第一个出言安慰吴惟安的人。
那日殿试,林凤也在,他亲眼听见了吴惟安所答之言,着实为吴惟安的才学所惊叹。
现下他也同和吴惟安在翰林院当职,亲眼见吴惟安在翰林院有多么刻苦,前段时间更是早出晚归。
而且吴惟安人也很好,在翰林院与人为善,非常好相处。
故而林凤如今已经将吴惟安当成了自己的榜样,他更是坚信,日后这吴编修,必定大有所为。
这日,他在酒肆中和一众才子喝酒作诗,结果不曾想,居然见吴惟安面色焦急地路过。
而且对方衣服都破了,起来就像是逃难的难民。
林凤忙放下酒杯追了出去“惟安兄,这是发生了什么你面色怎这般差衣服又是怎么了”
酒肆位于闹市之中,不远处便是青楼,此时人非常多。
吴惟安停下脚步,唉声叹气“林凤兄,今日我丢了家中唯一一匹马,我在找它。
我找了一日,可怎么都找不着啊”
说完后,他擦了擦额间的汗,双唇抖动,面色焦急。
吴惟安那匹很瘦的马,林凤是知道的。
他又问了几句,便道“上京城很大,而且鱼龙混杂,恕在下直言,惟安兄的马,怕是找不着了。”
吴惟安面色一白。
林凤道“这样,我家中良马不少,惟安兄若是不介意,可上我那挑一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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