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惟安跟在二弟身后,随着人流走着。
这福满楼是上京城最好最贵的酒楼,席间饭菜酒水都不会差。
按照往日,吴惟安是绝对不会缺席的,可今日,他低声对弟弟道“你去吃罢,我有点事,得先回府。”
吴惟宁点点头,没放在心上,吴惟安走后便去找了他的同学。
吴惟安急匆匆回了吴家。
没过多久,一辆老旧矮小的马车从吴家后院出来,摇摇晃晃地朝纪府的方向而去。
也不知那马车中到底放了什么,拉着马车的马脚步明显很是沉重,有点不堪重负,速度也很慢,半天也没走出多远。
车里的吴惟安低声催促“赶快点。”
外头驾车的管事绷着一张圆脸“公子,已经是最快了。”
这阵子都是蹭纪云汐马车,导致完全习惯了纪云汐马车速度的吴惟安“”
圆脸管事提醒道“公子,这马是集市上最便宜的马。”
依他所见,这马能撑到现在,还能走,就已经很是不容易了。
“哦。”
吴惟安总算想起这事了,年前刚来上京城,他手头很是拮据,买什么都只能买最便宜的,“这马这些日子辛苦了。
今日过后,便让它在马厩好生歇息罢。”
圆脸管事“那这马车”
吴惟安眉眼一扬,语气淡淡地,颇为不屑“买只汗血宝马不就行了”
圆脸管事“”
他又道“哦,马车也换换,就按照夫人那样来罢。”
此时此刻,吴惟安终于明白,平日他那未婚妻子,为何神情总是如此淡然。
他现在也很淡然,由内而外的,淡然。
正午时分,纪云汐才刚准备起床。
昨日殿试晚间才结束,大哥七哥和摇钱树回来得晚,她躺下准备睡觉时都已经是后半夜了。
晚香和宝福伺候着她洗漱穿衣,两人刚给纪云汐换上衣裙,院外丫头便禀告说是吴公子来了。
纪云汐坐在镜前“让他进。”
吴惟安是第一次进纪云汐的院子,他之前来的时候,基本都在纪家的正厅或是房。
纪家的正厅和房已是十分阔气,但纪云汐的院里,更是无一处不精致奢华。
价值千金的古玩,被她随意放在一边,扔在那像是凑数的。
更不用说是其他东西了。
就说她那床,大得可以在上头滚来滚去都滚不到边吧
她睡的床这么大,晚上不害怕吗
吴惟安收回视线,向坐在梳妆镜前的纪云汐。
她此刻刚洗漱完,乌黑的长发披在身后,脸上还带着点水迹。
旁边三个丫鬟围着她,一人拿着上好的梳子小心翼翼给纪云汐梳头,一人拿着粉脂在给纪云汐上妆,一人站在一边随时听候传唤,等着给纪云汐端茶送水。
本来心情很不错的吴惟安,莫名就叹了口气。
闻言,纪云汐从镜子里向他,微微疑惑“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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