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生红了脸,不说有也不说没有,只是那模样,明眼人都得出来。
佛生放下心来,“有就好,感情这种事就像喝酒,越喝越渴。
真要太寡淡,时间久了就撂开了。
这么牵肠挂肚的最好,越挂念越亲厚。
现在他可了得,朝政简直就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
不论圣人在这位置上坐多久,那头别撒手就是。
你的眼光可要放远些,最好能把太子拉下来,越性儿让九王继位倒好了。”
弥生有些反感,佛生的论调这么市侩,说出来的话打她脸似的。
要和她讲大道理,她总有话来反驳她,索性从她在意的方面入手,她也就消停了。
“他做皇帝,皇后不愁没人当。
到时候我只是先皇后,值个什么我宁愿当太后,所以才要百年继位。”
佛生果然沉默下来,隔了好久才说,“那倒是,可太子毕竟不是你生的,到时候能贴心么不过也不怕,皇太后能废他,他心里总归忌惮,不敢不敬着你。
就是九王恐难对付,他若是反起来,谁能奈他何”
“他沽名钓誉,怎么会轻易反呢”
弥生转过脸窗外月色,隔着绡纱迷迷茫茫,像脑子里理不清的念头。
话是这么说,自己却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上回百年穿了他们的事,不知夫子能否有容下他的雅量。
若是怕泄露出去斩草除根,那百年的小命想保住怕是很难。
弥生自己也感到无奈,她这人妇人之仁,牵挂的人和事太多。
心思也太过细腻,一丝恩怨她都记得很清楚,要她糊涂将就万万不能够。
她们这里谈继位,大概是有征兆的,没过两天圣人就病倒了。
病势很凶险,吃不了饭。
据说是酒痨,只能靠喝酒续命。
弥生去宣德殿他,他歪在床上,饿得气息奄奄。
那么可怜,她着他,眼泪簌簌的流下来。
上前探他,替他拂开脸上散落的发,轻声唤他,“陛下,弥生来你了。”
他睁开眼,勉强的笑,“你来了”
奋力的要挣起来,喃喃着,“我听见雨声,是下雨了么”
弥生搀他,让人把隐囊垫在他身后,一面道,“昨儿夜里就开始下了,雨势不大,淅淅沥沥的。”
他哦了声,“河工又要耽搁下来了,回头传九王来问问,叫他妥善打点。”
弥生心里奇怪,他放任了好些日子,国家大事一直不在心上。
可听他现在的话,又不是那么回事了。
不好问他,含糊应着,“那些事先放着,等你身子好了再问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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