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们的女儿来推算,这对老夫妻未必超过六十的样子,且他们有且只有一个女儿。
老公房的客厅沙发墙上的照片留痕可以作证。
向项没走的成,又趁着他们爷俩出去的工夫,帮着收拾掉饭桌上。
眼下,作着这临时的伪夫妻。
栗朝安这个土老帽,收了人家两束花,直挺挺地往玄关柜上一搁。
她没作声地帮他拾掇到厨房去,找花瓶插起来。
烧水泡茶的档口,才知道是他去别的社区义诊期间,遇到了冯家这对小毛头。
算是及时帮冯家解了困。
这些年,栗朝安这些医德善举,她早就习惯了。
要不然说他是个老菩萨呢。
向项从厨房端出来茶具与果盘,一面再家常口吻地朝老栗,“圆圆上哪了啊”
栗朝安不置可否。
仿佛女儿在与不在不重要,只朝前妻,“你随她吧。”
两方坐下闲谈时,朱青顺势问起刚在院子里遇到的,“是您和师母的女儿”
栗朝安点头。
平淡又当宝的老父亲口吻,“时常没头脑的。
想一出是一出。”
朱青会心地笑。
说栗医生这个说辞,亲爹无疑了。
说回正题。
朱青再次认真感谢栗医生,说家里这一阵子有点忙,两个孩子平时太娇纵他们了,才惹出前几天的风波。
要不是栗医生,她真是不敢想后果。
说话间,伊家伊宁乖巧极了。
即便好奇栗爷爷家沙发后头立柜上一排列的拼图、盲盒、和迪士尼玩偶,也极为守教地各自站在妈妈手边。
顺着妈妈的教引,再次喊栗爷爷、栗奶奶。
栗朝安见孩子在,不能闻二手烟,便免了男士分烟的那套。
向项也轻车熟路地翻出圆圆一些零食来,分给孩子们吃。
栗朝安这头,他闲云野鹤惯了,昨天不是这位冯太太执意,电话里孩子们又耿头耿脑地要来谢,他是不高兴应酬这些场面的。
只说客观,“丢肯定是不会丢的。
只是两个小毛头慌里慌张又鬼鬼祟祟的,该是从家里偷跑出来的。”
说起伊家,栗朝安欢喜得不得了,“我说带他们去吃面,姐姐还生怕我和面店老板是一伙的呢。
当着她的面报警了,她又不放心,要我们借钱给她,她自己带弟弟打车回家。
说小叔说了,任何人都不可以问他们问题和搜他们的身,警察来了也不行。”
今天,孩子小叔正主来了。
栗医生好奇那天小毛头没想得起来的那句是什么,“我问她警察为什么不行,她要说什么的又没想得起来。”
坐在北面独张红木沙发上的冯镜衡,喝着栗家沏出来的铁观音,闻弦知雅意,告诉栗医生,“是谁主张,谁举证。”
伊家听到小叔这句,连连点头,嘴里吃着一块新鲜的西瓜。
撒娇卖乖地往小叔身边靠,冯镜衡今日穿一件水洗蓝的商务衬衫,他下午还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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