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武彰道。
穿过一座亭子,走了一段石子路,再过一片竹林,竹林深处,就是几人住的地方。
原武彰领着宋修濂进了屋里,宋修濂见他的行李整齐地摆放在桌上,就从一包裹中取了样东西出来。
原武彰了,是一副护臂。
他欣喜不已,接过在手里,拿了一只缚在自己腕处,不松不紧正合适。
“这是你做的吗”
他问。
宋修濂笑道“你也太得起我了,我要是能做出这东西,还熬死不活地读这做甚,干脆开间铺子,卖它得了。
这是我姐夫找我们镇上一匠人精心做的,只是想不到,戴你胳膊上这般合适。”
他目光落在原武彰腕处,不想原武彰却一把扯掉护臂,丢在桌上。
而后,宋修濂就听他说“原是别人送的,我不要了。”
宋修濂略惊,怎么过了个年,这人脾气倒渐长了。
他也不着恼,拿起原武彰丢在桌上的护臂,说道“送你护臂是我的意思,我不过是托姐夫找人帮着做出来而已。
你既然不要,我留着也是无用,不如就此扔了。”
说着,他作势就扔,却被原武彰一把夺下,“你犯什么毛病,既是你的心意,我自然会要,你做甚么给我扔了。”
宋修濂在他身上一拍,故意气道“到底是谁犯病,说不要的人是你,说要的人还是你,你怎么长了一岁,倒把自个儿长成个爷了。”
原武彰“嗤”
的一声笑了“本公子本来就是个爷。”
宋修濂没再理会他,从自己行李中拿出本来,坐在桌边就势起来,不料却被原武彰给拿走,“刚来你就,我。”
“你有什么可的,男人再好,他也是个男人。”
宋修濂将从他手里又给拿回来,“一路舟车劳顿,我不好,这会儿清闲,正好可以上一,你就别再闹了。”
他抬眼着原武彰,“你说过咱们一起考状元的,我也应了你。
所以,你也赶紧练功去罢。”
他这是下了逐客令,原武彰面上不悦,只道“你这人不仅寡淡,还薄情。
你好好,我不扰你了。”
方才还热闹的屋子,一下子阒寂无声。
在屋里了一下午,晚上大家一起用过饭,宋修濂回屋,点了蜡烛继续把。
亥时,原武彰推门而入,怀里抱着枕头与棉被。
这架势,今晚是要睡他这儿了。
“怎么,你屋里睡不下你了,倒跑我这里来了。”
宋修濂放下,与他道。
原武彰将棉被与枕头往床上一扔,脱了外衣,被子一拉,就势躺了进去,“一个人睡着没意思,我过来与你说会儿话。”
宋修濂扬扬手里的,道“说话怕是不成了。
你要是困了你就先睡吧,我会儿再睡。”
原武彰见他头又埋进了里,也没再扰他,自己裹着被子往里一滚,面朝墙壁睡过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无意间翻了个身,瞥见一室烛光,灯下人影幢幢,那人竟还在苦读。
“宋修濂,什么时辰了,你不要命了,还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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