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可怜,实则讽刺,话音随夜风飘散,一字不差全落入秦云舒的耳。
片刻后,眸中厉光闪过,循声望去迅速锁定嘴碎的人。
那贵女也没想到秦云舒这么快过来,忙松开帘子吩咐车夫走。
然而过了好一会,却不见走,不禁有些恼,“慢吞吞的,怎还不走”
“秦家姑娘在车前了”
顿时,车中贵女心里一阵咯噔,忙朝母亲使了一个眼色。
可那夫人还没出声,却见帘子被掀开,一双笑盈盈的眸子映入眼帘。
“我瞧你挺能说的,不如下车,咱好好聊聊”
这可把贵女吓坏了,忙道,“夜深露重,也起风了,不聊了。”
“怎么行,我倒要仔细听听,有母亲关怀,是个什么感觉呢”
一语落下,远处传来秦太傅一声唤,秦云舒却一动不动,仍拽着帘子。
贵女唇抿的死紧,她母亲立即圆场。
“小女不懂事,秦大小姐,我在这向您赔罪了。”
满脸的歉意,话也温吞,秦云舒不吃这套,疑惑道,“原来,母亲的关怀就是,你犯错时,出来替你赔罪。”
说着,人也笑了起来,“还真是叫人羡慕。”
话落,手放下马车帘子,脚步一转正要转身,偏巧楚凤歌走了过来。
“舒儿,交到新朋友了太傅唤你,你都不应。”
太子一出声,车中贵女脸都白了,万一秦云舒在殿下面前说坏话,那她 “哪是朋友,嘴碎的人,殿下,我去父亲那边了。”
说完,她也不等楚凤歌回话,忙往前走,不一会就到了父亲身旁。
秦太傅朝着女儿来时的方向望去,“刚才,你在和谁说话”
秦云舒当然不会把刚才的事告诉父亲,连连摇头道,“说了你也不认识,我们回去吧。”
说完,扶着父亲上了马车。
坐稳时,楚凤歌温和的声音顺着帘子空隙传来。
“太傅,凤歌许久没去秦府了,怪想念和你下棋的。
三日后,去府上可好”
秦云舒一听三日后,心一沉,不等父亲回话,径自替他道,“殿下,真不巧,父亲那天和多年不见的好友相聚。”
秦太傅都纳闷了,不停的着女儿,却也不拆穿,附和道,“的确,改日吧。
夜深了,殿下走好。”
外头站着的楚凤歌只好收了言语,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温润缓缓散去。
是他的错觉么,最近这段时日,不止舒儿,就连太傅也和他生疏 难道有人挖墙脚了思及此,眸光深重起来。
远走的马车中,秦太傅一脸审视的着女儿,“实话实说,三日后你要做什么”
秦云舒浅浅一笑,赶忙拉着父亲,“不做什么啊,我就想出去玩。
如果殿下来了,我出门不方便。”
三言两语,秦太傅怎么可能信 “你是不是瞧上哪家公子了说来听听。”
秦太傅面上尽是待女婿的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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