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怎样?这是新一辑手表广告片的主题曲,关于离别的。
离别之后,又会重逢。
重逢的那支歌,我还没写。”
“写得很好啊!”
他由衷地说。
“真的?我觉得还可以好一点的,尤其是最后一段。”
“已经写出离别的味道了,而且还有点《离别曲》的影子,不简单。”
他微笑说。
她没好气地说:“你在笑我!
除了肖邦,还有谁能够写出《离别曲》呢?《离别曲》是不朽的。”
“你记不记得这儿附近有一幢鬼屋?”
他问。
“你是说有一台白色钢琴的那一幢?”
他点了点头。
“当然记得!
那幢鬼屋应该已经拆卸重建了吧?”
“它还在那里,还是荒废着。”
她愣了愣:“都十几年了。”
“也许真的是闹鬼吧!”
“你敢不敢去看看?”
“大白天,为什么不敢?现在就去吧!”
她兴致勃勃地说,一边把曲谱放进背包里。
李瑶再一次踩到韩坡的肩头上爬过那一排栅栏;只是,这一次,他们都长大了,无法从一只破窗子钻进去。
韩坡带她由大门堂堂正正的走进去,那把锁已经坏掉多时。
大屋的地下,几只灰绿色的野鸟悠闲地散步,都不怕人。
老旧的木地板像泡过水似的,浮了焉,每走一步,都嘎吱嘎吱地响,不是孤魂野鬼的哀哭,而更像一个老去的女人对岁月的叹息。
那盏高高地垂吊下来,曾经绚烂地辉映过的巨型水晶吊灯上,栖息着几只麻雀,现在成了它们的窝巢。
“奇怪了!
好像没有从前那么诡秘,甚至还很有味道呢!
住在这里也不错。”
李瑶说。
“要不要上去看看?”
韩坡说。
由于急切的期待,他的喉咙都绷紧了,只是李瑶没看出来。
然后,他们沿着破败的楼梯爬上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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