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刷洗一遍才好上桌。
两人毛手毛脚,都不是会干活的料,不过坐起来还算认真。
“强子叔,你来了。”
李家康回到家,一眼就到了沈强。
前天吊河里处出来的情分,到今天还算稳固。
沈强热情的应声,两人黏在一起说了好一会二话。
因为要准备中午的席面,大妗子叶淑芬而金子曹兰一早就过来了,都不是空手来的,以往他们来家里都要带上干粮。
这次不是干粮,是两床棉布单,这可是稀罕物,供销社里价格不低还要布票。
农家一年四季得不了几张布票,都得攒着给儿子闺女结婚时候用,两个妗子也算是大手笔了。
不过妯娌俩带来的是曹兰织的,别二妗子咋咋呼呼,不咋会说话,但妥妥的有一技之长。
说起这个来,还有一段故事。
像织布,染布这门子手艺,一般都是传男不传女,传媳不传女,这是自古以来种花家匠人的传承意识。
曹兰父亲是个老顽固,不过她娘是个活络的,生在动乱,活在乱世,让她懂得人活着必须有一技之长,有一技之长就有保命的手段,不管到哪儿都饿不死。
儿子她倒不担心,就是这个闺女被她给宠坏了。
这以后受了委屈,他们在时还好,他们不在了,闺女活不活得下去都是问题。
越想越心惊,老太太就偷偷把织布的手艺传给了女儿,就连曹兰的陪嫁也是织布机。
不过据他娘李招娣说,这织布机就是个摆设,进了李家大门,二妗子就没织过布。
后来才知道二妗子对这门手艺一点兴趣都没有,都是被她娘逼着才学。
也就是后来,日子越来越难过,布料难求,她才开始挤出时间织布,给家里孩子做衣裳什么的,可是省了不少钱,沈卫民小时候就经常穿她织的布。
“快收起来,别让你娘见,不然一会儿又要刺儿我俩了。”
曹兰把布塞到沈卫民怀里,让他赶紧搁屋里去。
李招娣典型的刀子嘴腐心,面对娘家两个弟媳妇,她有说不完的训诫。
稍作的不如意,她就拿出长者的姿态教育她们,她说不让代礼那就是不能带,带了就得挨批。
“好,”
沈卫民笑着应了。
沈秀来的也不晚,三个儿子她没带全,只带了最小的家梁。
她到了才知道今儿是她小弟订婚的日子。
“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跟姐说一声”
沈秀说他弟。
沈卫民心说他也是回到家才知道的,上哪儿提前说一声去。
“知道你今天回,就没专门去通知。”
“回来就行,哪那么多讲究,订婚家里又不要客。”
李招娣从厨房伸出头来,“今儿咋没把三个孩子都带来”
“难得的周末,他大姑、二姑都来了,我就让庆林带着两个大的过去了。”
李招娣这才点点头,“行。
今儿我们小家梁有口福,让你大舅奶奶给做好吃的。”
严家梁高兴的直蹦。
沈卫民领着外甥去找李家康和叶聪,沈秀顺势就进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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