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则灵抿着唇,紧紧盯着他。
而后便见玉千洲轻轻一笑,道:“我早年父母双亡,做过几年乞儿,后来得遇父亲将我带回玉家,为我起名为千洲,不是姑娘的故人。”
宣则灵虽然早有准备,但确认后还是忍不住有些失落。
没有失忆,有来处,他不是他。
“宣姑娘,我不管你是不是真有这样一位故人,但从今以后,希望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
玉千洲声音冷冽道:“此处虽是玉家果园,但也有外聘的工人巡查,你我男未婚女未嫁,若被人瞧见独处难免叫人误会,我虽是玉家养子,一言一行却也关乎玉家,宣姑娘身份贵重,玉家不敢高攀。”
“告辞。”
宣则灵脸色一白,身形在山风中摇摇欲坠,玉家虽无官身却是皇商,又与明亲王府关系匪浅,只要玉家想,京官之家都娶得,她不过通判之女怎算高攀。
他这是在提点她,不要生别的念想。
宣则灵虽没有过这样的想法,可她方才行事确实容易叫人误会,遂稳住心神,挺直背脊,颔首:“抱歉,不会再有下次。”
最后一个字还未落下,男子已经错身离开,蓝色广袖被风拂动,在她的手背划过。
隐约有股松香。
他惯爱竹香。
宣则灵没再回头去看离开的身影,而是转身望向远方,眼眶微微湿润。
解千洲,你还活着吗?
不远处,玉千洲缓缓驻足,回过头。
小娘子迎风而立,衣袂飘飘,倔强独立。
宣家小娘子出挑而骄傲,承她父亲一身风骨,她不会再找他了。
玉千洲折身离开,有泪淹没在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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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蝉衣穿梭在梨花林,蹙着眉头四下张望,方才宣则灵说她想一个人走走,她想着这是玉家的地方,不会出什么事,便没跟着,可到现在人都没回来,她找了附近几处也没人见到,不免有些着急。
梨花林深处。
闻达在与燕鹤辞行。
“殿下如今已到玉家,卑职也该回去了。”
人找到了,他没有再留下去的必要。
留的越久,越生妄念。
燕鹤知他心系公务,也不多留,点头道:“好,有劳闻参军一路护送。”
“不敢,能与殿下同行一程,是卑职的荣幸。”
闻达恭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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