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你肯收敛你那可憎的态度。”
“一句话!”
他爽快的允诺,但接下来的一个问题如飞弹般朝她的耳朵直轰了过去,“你当年为何而走?”
他问得毫无预兆,让她一时无招架之力,只能窘迫地“嗯”
个半天,仍吭不出任何名堂。
“为什么?这次我很认真,你不该再规避了。”
岳昭仪深吸口气,涩然道:“我……我不认为待在这里是对的。
当时毫无目标的生活方式让我感到堕落,即使穿金戴银只有短短一个月,我还是被逼得喘不过气来。”
屠世民脸色蓦然一白,口气尽是嘲讽。
“你高尚,是吗?不屑穿金戴银?”
“就算是吧。”
岳昭仪一脸木愣,无动于衷地伫立原处,对他的指控不予否认。
但这默认行为更加触怒屠世民,冷酷犀利的言词不禁钻出口,“听你这么说,好象当初是我逼你就范、扣押你似的。
别忘了,当时文君新寡的你,不是个不解世事的笨女人,而提议要让我包下一年以便拯救你们岳氏兰花的人也是你。
我还问过你这样行得通吗,你记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你说:做一个人的娼妇总比伦为妓女强。
结果呢?我花了半年的时间亲自监工,到处张罗、彻夜搭盖的朝日园竟留不住你一个月﹔而七天内疲命奔波地为你父亲打通人脉关系、顶下的债权,同样不能激起你的感动!
“是,你表面上看来很清高,冰清玉洁,是岳氏兰花家的闺秀。
但我要问你,你是什么样的冷血动物,你又有什么地方强过妓女?她们最起码有商业道德,收了人家的钱就得干活,而你还胆小得不敢当着我的面走出大门。
你以为我会强留你下来吗?告诉你,不是心甘情愿的人,我屠世民也不屑去碰!”
她站在门口处不动,但抓着门把的手却因施力过猛而抖动着。
她气愤,欲哭无泪,不想为自己多年前一时的冲动辩解。
反正决定要来就是要受辱的,因此她还是默不作声,只期望他骂完消气后就算了。
只是他不甘心,又是摆出只有他屠世民可负人、别人不可负他的神态,咄咄逼人地追问:“你最好照实说。
别以为不说话,我就会放过你!”
她力持镇定后,旋身坦然的回视他。
“你没说错,我胆小,受不起旁人闲言闲语,所以我逃了。
不过你身边也没缺过女人啊!
我知道这样做很伤你的自尊心,但是没多久你不又娶了第二任老婆填补空缺了吗?而且死一个,娶一个。
你很清楚我所扮演的角色,只是一个死了老公,还带着一个拖油瓶的高价娼妇,你不会在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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