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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知疑,你好。”
Adler也认出了他,用蹩脚的中文和他打招呼。
他从包围圈中又走出来,和张知疑到电梯间前面等候的平台闲聊。
到了人比较少的地方,Adler一下子放开了,两个人用德语叽里呱啦地交流。
“感谢您的挂念,文教授目前状况还行,至少可以应付这么多人。”
“不客气。
我和他是朋友,这是我应该做的。
况且他比我年轻多了,要是我们失去了一个可以作为领袖的年轻人,我会觉得比我死去更可惜。”
“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在附近为您订一家酒店,在这估计要等很久。”
张知疑以为他只是要来问候几句,估计待半天就走,现在恐怕要多等一会儿了。
Adler摇摇头:“不,谢了。
我和文说些事就打算坐飞机回国。
到时候能不能麻烦你送我去机场?”
“当然,我的荣幸。”
两个人并肩在窗口看了好一会儿夜空,城市的灯光把星光全都遮盖,只能看见华灯之下的车水马龙,忙碌的人们在拥挤的道路上穿行,救护车的警笛声微弱遥远,但还能从各种鸣笛声中分辨出来,像杂乱无章的协奏曲中唯一的主旋律。
他们现在所在的楼层不高,不足以俯瞰城市,却可以隐约感觉到这座城市。
人群中身着校服的学生很多,行色匆匆的上班族,还有穿着统一服装的旅游团。
“张,你这次出差要多久?”
还是Adler先打破了安静的氛围,开口问他。
“大概到八月。”
“这么久?”
“我父亲舍不得我。”
张知疑笑笑,没提及文意先的原因,他猜对方也知道。
“我也有个儿子,”
Adler感慨,“可惜因为先天疾病去世了。
如果他现在还在的话,应该和你差不多大。”
张知疑默默递去纸巾。
两个人继续看着窗外,直到一大堆人从里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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