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刺眼,她的笑,刺在他心处。
曾经,他爱她笑,爱到骨血般,现在却想毁之,狠狠地。
同样赤红的眼,只是她恨极,他怒极。
心滞一般的沉默,久久,她敛了癫狂的笑意,只是嘴角依旧是鄙夷的弧度,一字一顿:“放手。”
还是这两个字,也许他们真的穷途末路了。
正像江夏初说的:叙旧?谈情?何来旧,何来情,早被一种叫恨的东西覆灭了。
五年的心心念念,五年的寻寻觅觅,左城等到的就是两个字。
如何能甘心?她坚决地一字一顿,他亦然:“休想!”
“你也还是这两个字。
我和你无话可说,不是吗?”
江夏初挑着眉眼,如胜利者一般的姿态,谁又知她心里的恐惧?
五年后的遇见,她说:放手;他说:休想。
大概,再遇,亦然。
左城的眸子一时浓,一时暗,似有微波涌过。
唇角落了一朵残酷的花:“我们是同一种人。”
空白五年,她留他两个字,他还她两个字,也许他们真的很像,一样的执着。
有人说过,相像的两人,不然相溶,不然相斥,而他们归属后者。
狭小的车厢,隐隐的血腥味,左城最敏感的味道,手不知不觉松了,他还是不舍。
车,缓缓,缓缓。
眼,沉沉,沉沉。
他们谁都不开口。
光线渐进暗了,车驶进了地下室里,他们的脸笼在昏暗里,更显阴测了。
车未停稳,江夏初却迫不及待地逃离。
江夏初的手握着车门,左城却握着她的手。
她用力,他也用力,然后丝丝红色从手掌外渗……
第15章她是他唯一的例外
还是他,松手投降的那个永远是他,因为他不舍得她,就此一个理由足以让他弃械投降。
松手,她的指尖即刻抽离,没有一丝停留。
是光线太暗淡吗?为何左城的眼会如此灰暗,他不舍得她,却还是心念她,跟着他的脚步,不快一步,不慢一步。
逆光中,左城一眼星光,痴缠的眸光笼着江夏初的背影,喃喃念着:“夏初,夏初……”
江夏初心口传来抽搐般的疼痛,脚步不知停了,一步一步,终于,她的背影离他近了,就在眼前。
夏初,夏初……一个人的时候,左城总喜欢这样唤着,只是回应的总是一室冷清,知道她不应,他还是情难自已。
江夏初回视左城,他眼里的柔光她无动于衷,回应的只是厌恶,眼冷得像千年不暮的雪:“别这么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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