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荫点了点头,“如今老太太虽说不在了,但我听说家里光景也不好。
真不知道当初太太是怎么想的,楼家女儿嫁的好了,难道还会害了家里不成,她非要逮到一个就欺压一个的。”
“正是这个理儿,当初太太糊涂,叫我在这几年里熬的好苦。
送我出来的嫁妆不多,我统共拿出来的只有五百两,家里的绸缎首饰是断断不能卖的。
但相公家里穷酸,我刚嫁过去,总不能我一个人吃好住好不顾其他人死活吧。
一家子人的四季衣服是我出,换了新房也是我花钱填补,家里花销要变大,田地也是我买的。
另外加上弟弟妹妹们出嫁婚娶,都有我的银钱在里头。”
花荫吸气,那可真的是一个无底洞。
她姐姐无奈的笑了一下,脸上挂着泪珠,看着有些我见犹怜,“何止这些呢,我既然嫁了他们家,自然要为他们家安排安排。
有了田地还要雇佣人来种,房子变大了还要买了佣人来看管。
婆婆只当我是千金小姐,嘴里动不动说我有的是钱,多亏了我。
处处花销都来找我说,可相公一考上举人,又开始自诩自己是个太太了。”
花荫气道:“他们家不过一个举人,也敢在姐姐面前拿乔不成?”
原主爹爹是个五品官,加上花荫嫁了姬家,最近风头也盛。
而且花荫舅家也是官,家里做官的亲戚也有。
若楼二娘她婆家还知道要通过她打点人脉,怎么也不敢作践了她去。
虽说举人在民间来说很有派头,但放到鄞都就完全没什么看头了。
“真欺负她是不敢。
不过她一个农家妇人,一跃成为了举人的娘,就自觉不是一般人了。
可她到底是乡下人,礼仪方面又不好。
见我处处优越,她自觉被我比了下去,有时说话带刺。”
花荫有些感到悲哀,她二姐姐怎么说都算是一个美人儿,家境又好。
说话举止方面也很得体,嫁给农家人,得是他们家祖宗积德才有这么一个好媳妇儿。
那家人居然还不知道珍惜。
“那我姐夫呢?他也不管管么?”
花荫问道。
楼二娘摇了摇头,“他向来孝顺。
真遇到了也只都装作没看见,或者躲出去。”
听着这样的糟心事儿,便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同样身为女子,花荫十分同情她二姐。
“不是我不孝顺,我婆母之前得了重病,上个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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