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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以后我见到陈妈妈老是不敢和她对视,觉得有点儿心虚。
高二之后我上学期间不再打电话给陈圭,我突然很怕我和陈圭的事儿迟早会让让陈圭的家人或者我妈知道,我早就想过这一天,只是对陈圭的那种依恋和他带给我的甜蜜让我暂时麻痹,或者是有意识地忽略了这一点。
我不敢,也从来不勇敢。
如果不是陈圭多走了一步到我面前,我愿意永远装糊涂下去。
现在我开始焦虑,尤其是我和陈圭之间成了既定事实,而我又感受到他那种贴心贴肺的好之后。
一想到陈妈妈知道我和陈圭之间关系后的反应,实在有些惶恐。
她一直都对我挺好的,可是对我好和接受我和她儿子在一起时两码事儿,她有多以陈圭为骄傲我是知道的。
况且她对我的好,是一种客客气气的好。
我不打电话给陈圭之后,一个月例行一次的回家也开始延迟,有意躲着他。
以前都是星期六回家,我开始星期天回去,吃了中饭之后收拾一下换洗衣服又赶回学校。
逃避。
我像小学语文课本里讲到的寒号鸟一样,得过且过。
有人推我的时候,有一步进一步。
没人的时候,过一天是一天。
陈圭一定感觉到了我的异样,他问我原因,我搪塞了几次。
俩人之间开始闹矛盾。
闹矛盾之后,我觉得自己有点神经病,可是突然又不想去和好了,好像这正是我逃避的目的。
这才是陈圭带给我最大的改变,他以前对我的每一次好,都把我捧起来,捧得高高的,我竟然有些自以为是了,自以为是到不愿意去道歉。
是他对我的好让我有了架子吗?
不仅如此,我开始很怕见到陈圭。
我终于承认自己不够成熟,把我们之间的关系弄得一团乱。
暑假的时候我没跟陈圭打招呼,独自去了杭州的表姐家。
我表姐在杭州开了一家饭店,我在那里打工。
有一次出去逛街,进了一家工艺品的店铺。
我看到一个麦秸梗做的六边形镂空小灯笼,十分精致可爱,黄红亮色,六根流苏,麦秸梗编制成的镂空小灯笼里面吊着一串小风铃,摇一摇就会发出脆响。
我买了下来,准备送给陈圭。
上次我生日的时候,他送了我一张DIY的手工书签,里面夹了一躲白色的干花,花瓣边缘白色,花蕊处的花瓣渐变深红。
送完这个礼物,我准备借这个机会和陈圭好好谈谈。
从杭州回去那天,进门刚好看见陈圭和范毅还有倪丹妮在院子里打乒乓。
三人有说有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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