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廿站住,抬眸盯住莹嫔的眼睛,“我便忍不住想起当年六格格的事儿……当年也是端阳,四处都喷洒雄黄酒不说,六格格身上便也都涂抹了雄黄酒的。”
“按说,这样的情形之下,毒虫避走都唯恐不及,怎么还会突然窜出来,反倒伤到了涂过雄黄酒的六格格去了?”
莹嫔便也是一震。
廿廿手上微微加劲儿,“……这越发说明,六格格不是因为那毒虫没的;我倒担心,六格格身子里那毒,不是来自毒虫,而是早就被种下了。”
莹嫔浑身颤抖,“你这么说,可是已经知道了什么?你快告诉我……”
廿廿静静垂眸,“侯姐姐可还记得,那年端阳,主子娘娘可曾饮过雄黄酒?”
莹嫔微微想了想,便立时答:“自然没有啊!
主子娘娘多年病弱,那时候尤其更弱些,根本受不住酒力,故此根本未曾饮下雄黄酒。”
“那……咱们六格格呢,可曾饮酒?”
莹嫔急了,摔开廿廿的手,“你说什么呢!
我的六格格也是前一年六月生的,到那年五月,正好跟你的三阿哥是一样大的。
你说,你会不会让你的三阿哥饮雄黄酒?”
廿廿点头,“可是我却听说,六格格最后……却是一身的酒气。”
莹嫔紧咬牙关,“你方才也说了,小孩子不能饮酒,可总要在头信儿、手心脚心的涂抹些雄黄酒去,以驱虫辟邪啊,那能不一身的酒气么?”
廿廿静静抬眸,“我怀疑,就是那些雄黄酒,害了咱们六格格。”
莹嫔一个激灵,“你,你说什么呢?端阳节饮雄黄酒,是自古以来的老例儿,全天下的人都饮!
况且当日,别说咱们,就连皇上也都是饮过的!
若是那雄黄酒能害人,那咱们怎么还能活到现在?”
廿廿摇头,“五月端阳,阳气渐生,天儿已经开始热了。
那雄黄酒饮下又是生热,故此咱们饮雄黄酒,多是凉的,顶多略微温上一温就也罢了。”
莹嫔也是点头。
廿廿缓缓抬眸,“那太医说,也是机缘巧合,他曾奉旨为如意馆的西洋画师诊病。”
如郎世宁一般,如意馆中有多位西洋传教士被宫廷留下来,供职如意馆。
“彼时那太医好奇,曾拿起画师们用来修改画稿的雌黄在手中把玩,却被那西洋画师厉声警告,说西洋方士曾经验证过,那东西倘
若高温加热,便是剧毒,若不小心进了嘴里,吃下就是剧毒,金石无医!”
莹嫔又是一个哆嗦,“雌黄?”
廿廿点头,“雌黄、雄黄,从这名儿里,就是相依而生。
雌黄如此,雄黄必定更是如此。
倘若有人早早儿将雄黄酒加热了,给六格格灌了下去……反正六格格身上也都涂着雄黄酒,满身的酒气,便没人怀疑!”
侯佳氏惊惊望住廿廿,半晌都无法呼吸。
咽喉旁两块薄薄的骨,高高地耸立起来,仿佛刀刃,即将切开皮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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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佳氏惊惊望住廿廿,半晌都无法呼吸。
咽喉旁两块薄薄的骨,高高地耸立起来,仿佛刀刃,即将切开皮肤。
“侯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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